“這該死的玉佩,你倒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你只告訴我應該強化自己的火靈根,卻不明曉方法,讓我一人在此處如傻子一般為海水增溫?”呂凌帆鬱悶得很。

他又捧起鎮祟玉佩,換了一種溫柔的語氣道:“好玉佩,你就給我點明瞭唄,把方法交給你的主人,我日後定然不會虧待與你!”

見玉佩沒有反應,呂凌帆仍然低聲下氣地說:“玉佩哥,你就告訴我方法吧。等我功成名就之後,專門為你建一座寺廟,讓無數香客日日虔誠朝拜於你。你想想,你這可就算古往今來的第一支受人朝拜的玉佩了。你且仔細思考一下,除了本皇孫,其餘四個皇子皇孫可沒有對玉佩如此好的主人了。”

鎮祟玉佩仍是沒有響應。

呂凌帆皺起眉頭道:“你是否能夠聽到我說的話?”

金光閃爍兩次。

“那你剛剛一直裝死什麼意思?”

金光閃爍三次,也就意味著否定或者“我沒裝死”的意思,這可把呂凌帆苦惱得夠嗆。

“莫不是因為你也不知如何覺醒火靈根,只是知道靈根有覺醒這個說法?”

金光閃爍兩次,呂凌帆恍然大悟。

既然玉佩指望不上,那還得自己親身試驗。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在通道內下降的速度有所減緩,四周海域也更加黑暗,終年無陽光照射。

他心中思索,大概是快要到達那神秘的終點了。

可在此之前,自己至少要趁此良機把火靈根弄得明白。

他不再一味毫無意義地放火,而是開始閉上雙眼感知火靈根的存在。

他回想一路走來的一招一式:自己的火拳、凝出的火球、指尖彈射而出的烈焰波浪、附加火焰的衝擊光束、槍尖附火……

他開始放下身段,與體內的火靈根敞開心扉,感悟每一次利用火靈根時最純粹的身體反應,想象自己被火焰包裹全身時的戰意,以及最近一次與師兄死戰時附帶火焰與星辰之力的重拳。

在此期間,他身旁不斷燃起一株株小火苗。

這些火苗竟然能夠與海水並存,甚至佔據原本屬於海水的那一方小空間,與他之前釋放火焰時被海水澆滅的氣息截然不同。

小火苗們越積越多,呂凌帆仍在冥想之中,火苗從腳尖向上蔓延,漸漸佔滿了他的下半身,然後再繼續向上方攀爬聚集。

模糊的視線中,呂凌帆依稀辨認出眼前有一座孤島。

他此刻似乎也已經脫離了海洋,立身於孤島的前方。

這座孤島一片生機盎然,翠綠遍佈,唯有島嶼中央的至高處,有一抹鮮豔的紅色。

滾滾熔岩似乎隨時都會從洞口傾瀉而出,一旦噴湧四散,滾燙的岩漿勢必會吞沒整座島嶼。

呂凌帆的意識正以極快的速度飛向火山口處,過往的風景盡數被記入腦海。

等到他逼近那沸騰的火山口旁時,那炙熱滾燙的氣息,竟是使得身負火靈根的呂凌帆都不敢輕易靠近。

岩漿不斷髮出嘶嘶的響聲,將空氣都烤得乾裂。

呂凌帆在此刻渾然忘我,縱身一躍,躍入了滾滾熔岩之中。

在他與整座火山、整片岩漿池融為一體的那一刻,迎接他的是一股十分強橫霸道的力量。

熔岩透過他的面板流經四肢百骸,一次次沖刷體內原有的火焰氣息,宛如新王登基,取代舊主。

良久之後,呂凌帆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眼,似乎已經悟道。

他的眼前是一片火紅,就在他睜眼的前一瞬,自己已經被火苗牢牢包裹。

遠遠望去,他赫然成了一尊火人,獨立於深海之中,實乃奇觀。

他輕輕喝出一口氣,身上的火苗便向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