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凌帆心中暗道不妙,卻也知道此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於是,呂凌帆調轉方向一躍上馬朝著洞窟處急馳而去,嘴中大喊:“今日我不光要損你傀儡還要取你狗命!你爺爺就是大名鼎鼎的呂凌帆剛剛奪了秋擂魁首如今更是要藉著餘威為民除害你待如何?”

他的聲音響徹洞窟迴盪不息。

靠近洞口時,呂凌帆把馬匹拴好並輕輕撫摸白罡以示安撫。

而後一步躍上踏入洞窟,溶洞內空空蕩蕩卻有奇石散發出各色微光為他照亮前路。

踏入洞窟後,呂凌帆頓覺氣溫驟降,彷彿臘日隆冬大雪飄蕩,在屋外不著衣物那般寒冷刺骨。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蓮花石臺,那面容枯瘦鷹鼻狹目的老魔正坐在蓮花臺上。

他披散白髮,長度垂至地面,顯得極為邋遢,不修邊幅。

枯黃的指甲生的極長,看來有些噁心,令人不禁皺起眉頭。

然而在這噁心之中,呂凌帆卻敏銳地發覺到,蓮花石臺兩側果然有兩把兵器:一柄天青色飛劍和一把硃紅色弓弩。

“好好好,真乃師公顯靈,不枉我白來一趟,此二寶我今日必要收入囊中!”

不料,他的自言自語和輕視卻徹底激怒了老魔。老魔從蓮花石座上緩緩起身,雙眼金光大放,透露出無盡的憤怒和殺意。

“一個不過四境的毛娃娃,竟然敢來此地送死!”老魔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在洞窟內迴盪。

他憑空嗅了嗅,似乎聞到了呂凌帆鮮血中的至陽之力,這讓他更加興奮。

“哈哈哈,原本若是沒有你的打擾,我在不中斷閉關的情況下能從參天境入門跨到參天境穩固。可我聞到了你的鮮血中有無可替代的至陽之力,你的天資也勢必傲極一代人。由你的血肉來做藥引子,比我閉關苦修五十年效果都要好上許多!”老魔的笑聲陰森詭異,讓人不寒而慄。

呂凌帆撇了撇嘴,嘲諷道:“不成想我這身子如此金貴呢,竟惹得你這般惡鬼惦念。”

老魔哈哈大笑,笑容比洞窟外陰森的環境還要滲人:“真乃天賜良機,天助我也!若是吸乾你的血,再將你抽絲剝繭製成傀儡,我將獲得更大提升!小娃娃,我如今不怪你了,我反而要謝謝你!”

呂凌帆聽著他的言語,心中不禁有些發毛。

他強作鎮定地說道:“若是誠心謝我,把你那兩個兵器贈與我好了,我也饒你一命。”

然而,老魔的笑容卻越發陰森猖獗:“放我一馬?哈哈哈,你真是好大的口氣!放心,待我吸了你的鮮血,將你煉製為傀儡,你我便是一體。到那時,何須再分什麼你我,這飛劍與弓弩,便都是你的了,哈哈哈。”

呂凌帆皺了皺眉道:“老鬼,你的話有點噁心,我聽來不太舒服。所以今日便不打算放過你了。”

老魔也不再廢話,他活動筋骨,整座洞窟內的陰氣被其滾滾吸入腹中,陰森之氣濃郁到肉眼可辨,不枉此人終日畫地為牢邪功修行。

那氣息強大,差點將呂凌帆的經脈擾亂,他勉強站穩身子,心中所想:“看來想要以四境之軀硬撼一位七境修士還是不可能的事,如今他只有藉助剛剛獲得的兩件法寶。”

若是此刻捏碎玉牌召來慕容楓對抗一位七境靈脩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實在太浪費了些。

況且自己剛剛得了玉牌便使用,難免會招來慕容楓一頓痛罵,權衡之下,還是用那塊碎掉一半的石質圓盤合理方便些。

在老魔的號召下,那柄飛劍已經受到操縱懸於半空,赤色弓弩箭在弦上,也已入了老魔手掌,若是一劍刺下一箭刺出,呂凌帆必死無疑,哪怕同時召喚出星辰壁壘、星辰鎧甲也難以抵禦跨越三境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