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再度起鬨,呂凌帆撓了撓頭,說道:“楚前輩所說的婚約一事,還請容我繼續考慮,今日無法予你答覆。但你且放寬心,明年我一定還來此地尋你,為你慶賀十九歲的生辰。”

楚秀芝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蠅道:“好,那我等著凌帆哥哥明年的答覆。”

“啊呀姑爺,這麼好的女子你便是把六國倒過來也翻騰也再尋不見了,打著燈籠難找,何要讓我們苦苦等待一年才能吃上喜酒啊。不如今日趁著小姐成人,你便從了她吧。”呂凌帆最先遇見的守衛壯著膽子大喊道。

“對呀姑爺,你與小姐真乃天作之合,除了你之外,再無人能配得上我家小姐了。”

“這萬茶源的姑爺,除了呂凌帆姑爺,我們誰都不認!”

……

吃瓜群眾沸騰起來,卻被楚止鷹一令制止。

楚止鷹笑盈盈道:“當初我說過給賢侄一年時間考慮,你等便不要逼迫他了,否則讓別人聽去還以為我萬茶源強搶民夫呢。”

呂凌帆不再去看楚秀芝,向楚夫人補足了禮數,然後又一臉期待地望向楚止鷹。

“那個……楚大人,凌帆今日所為,能不能算有功啊?”

楚止鷹輕輕點頭:“算,當然算。若今日無你,萬茶源的損失難以估量啊。你此舉既是維護了萬茶源的顏面,又守護了萬茶源族人,還殺了這些個惡寇。這不是單單有功,而是大功一件啊。”

呂凌帆嚥了口唾沫,繼續大膽說道:“既然是大功一件,是不是該有些賞賜什麼的?”

聽到這裡,楚秀芝與母親皆是捂嘴一笑,沒想到呂凌帆在這裡等著他。

“哈哈哈,你這傢伙倒是直爽,說吧,想讓我贈些什麼給你?”

呂凌帆思考片刻,答道:“上次您贈我的法器前些日子被我用了,今日凌帆能不能再向您索求一件保命法器。嗯……除了法器,最好是能添上些銀錢,小侄最近手頭吃緊。”

“那寶貝法器本是讓你保命用的,怎麼不過一月便用上了?你莫不是最近遭到了刺殺?”

呂凌帆連忙否認,並將使用法器的前因後果一併說出,楚止鷹這才恍然大悟。

楚止鷹倒是麻利,從身上搜摸一陣子,掏出了另一半石塊,只是大小略遜於上次的圓盤石板。

呂凌帆見到石盤兩眼放光,繼而再度嚥了口唾沫。

“這塊法寶與上次贈你那枚本是雙生,可合二為一,只是這塊體積小些,故而威力也小,大概只能對付六境地湧左右的對手,對七境參天構不成威脅。”

呂凌帆詫異道:“既然能夠合二為一,為何要拆分開來?”

“說來也怪,我曾親自試驗過,一塊完整的法器,其威力竟不如拆分後的兩半累積起來的威力大。或許是當初製造法器時的步驟出了差錯。因此,為了最大化利益,我便將其拆分,變成了兩件法寶。”

“雖然只能讓六境地湧受重傷,但這也足夠了。”呂凌帆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立刻從楚止鷹手中奪過寶物,生怕楚止鷹反悔。

呂凌帆眼巴巴地看著楚止鷹,期待他的下文,並試探性地說道:“那個,大人,賢侄剛才提到自己手頭有些緊張,不知您能否支援一些。畢竟,這銀錢只是世間的俗物,是一切痛苦的根源。不如讓賢侄為您分擔一些這份‘痛苦’吧。”

楚止鷹與楚夫人相視一笑,哼道:“賢侄啊,並非我吝嗇,也並非我萬茶源無財可支。只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你與秀芝訂婚之日,萬茶源半數財源便供你揮霍,哪怕你用來蓋幾座金山銀山我也絕不干涉。只是現在,我此行是為了救萬茶源而來,匆忙出兵,況且我也從沒有隨身帶著銀票出門的習慣,你懂的呀。”

呂凌帆不敢再自討沒趣,“勒索錢財”的想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