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馬平穩駛在霓城寬闊的街面上,呂凌帆方才城前殺人,弄出的動靜實在太大。

不得不承認,方才呂凌帆那一招彗星流吟釋放時,整個霓城區域都陷入黑夜之中,唯見那一塊天際極速滑翔的璀璨星隕。

流星墜落時,不少見到新奇景狀的孩童自發雙手合十祈願。

彗星流吟綻開時,整個霓城地面隨之震抖顫動,城牆上站立的威武兵士接連跌倒。

那城外傳來的巨大聲響讓許多尚在食用午飯之人誤以為天災降臨,均是跑出門來駐足圍觀。

呂凌帆雖然表面輕鬆,實則方才那一招對自身消耗巨大,已然力竭。

這些個街坊鄰里嘰嘰喳喳的議論,均以審視怪物的眼光注視這斬殺兩個家奴的青年男子。

若是按照其他城池鄉鎮的律法,呂凌帆此刻恐怕早就被官兵重重包圍,城前殺人,放火燒林,危及民眾安全,幾條罪證隨便放到某一處官府衙門,都足以讓其下獄。

偏偏是這有著獨特規矩的霓城,此刻竟然沒有任何能動呂凌帆的理由,況且哪怕這些個城門守衛一擁而上,想要盡除,也不過是呂凌帆一劍之事。

霓城城主手下共有四位家奴,兩男兩女,被百姓們私下冠以“四害”的“美稱”。

那名為蘇姑的老嫗與喚作繡孃的青衣“小女孩”,是四害中實力最強者,目前已經被呂凌帆斬殺,另外兩害的男子家奴均只有第五境穩固的修為,呂凌帆現在連五境巔峰聯手都殺得,此二人更是不足為懼。

霓城城主本人是六境崢嶸境穩固,比之禹城城主常道豪要弱上一個小境界。

但此人身邊有四位五境修士護法,整體實力已然不容小覷。

據傳聞所言,此四位家奴均是四海來客,曾經在與霓城城主比試中落敗,成為手下敗將。

他們四人無一例外,為圖保全性命,被迫吞服慢性毒藥,令自己面目全非,忠貞不二。

此後的故事,四人一心效忠霓城城主,以求定期獲得解藥,不至於時時飽受病痛摧殘折磨,不會忍受那萬蟻蝕骨的癢痛。

毒性一旦發作,那便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可他們怎麼甘心五境的大好身軀白白死去,只好作為聽命忠犬。

此四人在霓城的名聲極差,仗著五境修為與城主名聲,時常在城內為非作歹。

雖名為奴,卻在城內處處受盡優待,在城主的默許下,隨意殺人也無妨。

這也是為何蘇姑、繡娘城門交戰前,將那無辜的大門守衛一併殺了,也並未有人敢於斥責。

誰也不想觸四害的黴頭,平日若是遠遠看上一眼,都會覺得晦氣,甚至後怕。

呂凌帆今日為民除害,殺死兩害,城中自然多數百姓都是欣喜的。

雖然心中喜悅萬分,他們卻不敢在外表表露分毫,生怕被城主的眼線視作呂凌帆同黨。

一旦被眼線們盯上,到時候甚至無需剩下的兩害出手,城中駐軍便會將自己的府邸包圍,將自己抓入獄中,問罪呂凌帆時將自己連帶處死。

“可這哥哥的模樣,真的好神武啊。”

有一乖巧女童靠在門檻上,手持一根只吃了外層糖殼的糖葫蘆,眼神中盡是呂凌帆那颯爽英姿。

眼前的少年,一身青色長衫,腰間佩劍,意氣風發。

英俊的面容,神秘的白髮,眉宇間透露的英氣,以及剛剛越境殺掉兩個攔路家奴的氣勢,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女童忽然有一瞬間心中覺得,眼前的少年郎似乎比手中香甜可口的糖葫蘆更要吸引人,她本欲壯著膽子上前摸摸呂凌帆那匹白馬,身後一股力道立即將她抱回屋內。

女童疑惑望了屋內婦人一眼,婦人搖了搖頭說道:“女兒,那個男子非常危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