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這麼個活生生的人竟然憑空消失在街巷中,連氣息都一併消散。

“我這是,眼花了?”

緋袍靈脩頭目使勁揉了揉眼睛,確保方才不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囚車四方計程車兵也倍感驚訝,剛才他們面前分明就是有人攔路的。

人群中有不少人盯著呂凌帆,只一個眨眼片刻,呂凌帆消失不見,他們倍感詫異,一個個接連驚呼,震撼不已。

那緋袍左右探查,並未發現附近有靈脩存在的痕跡,同樣頓感詫異,他大喊一聲:“全員戒備,提防賊人施展障眼法劫囚車。”

正逢此時,空中綿綿細雨雨勢驟大,狂風四起。

處於氣息全無狀態的隱形人呂凌帆已經悄無聲息繞到囚車後方,他手中的驚鴻填滿了整整八枚弩箭,八箭齊發,恰好足夠送給八名士兵守衛。

“嗖!嗖!嗖!”

弩箭破空聲縈繞耳畔,恐怖的殺氣自士兵們正後方襲來,奈何已經擺好戰鬥姿態的他們沒有任何反抗餘地,連回頭的機會都不曾有,一個個被身後的弩箭透過鎧甲,洞穿心臟。

面對這些普通士兵,呂凌帆甚至沒有必要向弩箭上附加任何力量。

單靠驚鴻是自身人字號上品兵器這一點,哪怕這些士兵身穿三層鎧甲亦是萬難阻擋。

八名士兵當街死亡,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頭突然傳來了刺耳的尖叫聲。在他們眼中,弩箭同樣是憑空出現的,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刺了過來。

百姓們今日本就只是衝著看熱鬧來的,誰成想竟目睹了多人死亡的重大命案。百姓們驚恐地四散逃跑,紛紛擠向街頭兩側的店鋪裡躲避。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恐慌氣息,人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慌亂。

一位年輕的少女緊緊抓住手中的包袱,慌不擇路地奔跑著,眼中滿是驚恐。她的長髮在風中飄揚,衣袂翻飛,彷彿一隻受驚的小鹿。

一位老者跌跌撞撞地跟在少女身後,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他手中緊握著一把破舊的錘子,似乎想要保護自己和孫女免受傷害。

周圍的店鋪裡,店家們紛紛關上了門窗,用木板加固窗戶,街道上散落著驚慌失措的百姓丟棄的物品,一片混亂。

呂凌帆隱身殺人,悄無聲息,更讓這些百姓誤以為是天降報應,厲鬼索命。

方才與呂凌帆談話的老者,眼神中盡是震驚,他因腿腳不便,尚未尋到安全的庇護所,兩側商鋪均已鎖死了門。

老人腳下被一頑石所絆,一屁股跌倒在路旁,顧不上感受老骨頭是否散架,他驚恐的回頭一望,眼神中是漫天雨水下,士兵們身體中流出的血液染紅了街道。

“究竟是誰搞得鬼?若是有本事,你便出來一戰!你可知當街劫囚是死罪?”

緋袍四面巡查,卻沒有發現任何靈脩的蹤影,他疑心白日見鬼,提前在手中凝聚出一把緋色長劍。

緋袍頭目以靈力凝造出的兵器,是他自身安全感的最大倚仗。

他看向眼前跌倒的老人,腦海中忽然回放出方才呂凌帆與其交談的場景,“是不是你這老東西搞得鬼?你是不是那傢伙的同謀?”

突然,一道冷冽紅色的劍光閃過,伴隨著一聲慘叫,無辜老人直直倒在了血泊中。

又死一人,此刻街上恐慌的氣氛更加濃重了,極遠處的人們看到此狀,紛紛尖叫著逃向更遠處。

呂凌帆本欲搞怪一番,讓這個草菅人命、殺人無數的緋袍頭目嚇破膽子,卻沒料到自己的猶豫又害死了一條無辜性命,眼睜睜看著緋袍將老人一劍殺之,懊悔不已。

他此刻終於果斷出擊,雙腿驟然發力,穩穩落在囚車正上方,立於緋袍人的身後。

但由於自己穿著踏燕的緣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