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陣者畢竟是謝家少主,其身後還有幾百靈脩的巨大陣仗。

看到來者不善,有兩人想要偷偷跑進府中通風報信,奈何他們二人在頃刻間被四長老取了性命。

四長老幾乎沒有抬手,呂凌帆注意到他的雙眼變色,那兩人便絕了氣息。

或許聽到了府外的動靜,看到了聚集的修士,朱儁弘在幾位月影宗靈脩的保駕護航下簇擁出府。

十幾個士兵看到少主出馬,氣勢瞬間高漲,一個個終於捨得抽出腰間佩刀,指向謝博雄,彷彿在說:在自己家還能讓你們謝氏族人欺負了?

呂凌帆嘆氣一聲,搖了搖頭,這些個忠心耿耿的好士兵也是真不怕死。

就在他們舉起佩刀指向謝博雄的一瞬間,四長老眼神再次發功,掃視一圈,地面多了十幾個僵直屍體,口吐鮮血。

朱儁弘見了府前的屍體,又抬頭望向數百靈脩將朱府門前堵得嚴嚴實實的場景後,這位平日囂張跋扈的朱少爺再也沒了那般傲氣。

他下意識後退幾步,皺眉問道:“謝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兩家分明已經重修於好,莫非你想打破這規矩?況且爺爺的壽宴想來沒有邀請過諸位吧,難不成你們想要鬧事?”

未等謝博雄回答,一柄極快極快的劍便已洞穿了朱儁弘的胸口。

朱儁弘身旁守護的四位青魂境靈脩也被那狠戾的劍氣震飛,他們驚恐地跌倒在地,一臉的不敢置信。

朱儁弘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如紙,他一臉驚恐地望向刺向自己卻笑意盈盈的呂凌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絕望。

對呂凌帆來說,做事便要做絕。

他此刻代表謝家意志殺了朱儁弘,今日戰事便再無調停可能。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彷彿是在享受這一刻的勝利。

謝博雄與四長老都驚歎於呂凌帆的果斷和狠辣,但事到如今,他們也只有默許。

謝增天率領著士兵趕到此地,來到謝博雄身旁。

他望著朱儁弘那無頭屍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顯然仍然覺得不夠解氣。

“一會行宮的人、城主府的人大概都會至此,他們兩家都不敢得罪,勸架也大概只是做做樣子。你們儘管毫無保留大開殺戒,至於其他,一律不必理會。”謝增天冷冷地下達了命令。

“是!”

謝氏眾人齊聲吶喊,他們已經被戰意和仇恨衝昏了頭腦,只想盡情殺戮和破壞。

呂凌帆輕車熟路地率先進入朱府中,眼前的宴席已經亂作一團。

他面前數百個醉醺醺的漢子均是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此刻卻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互相敬酒勸酒,相見恨晚痛哭流涕。

呂凌帆快步來到謝家一派的餐桌前,只見幾十盤色香味俱全的紅燒鯉魚均被謝家人吃了七七八八。

他心中暗笑,看來自己是晚了一步。

不過沒關係,他們下的毒還需要過上一個時辰才會發作。

對接下來即將展開的大戰自然產生不了什麼影響。

酒過三巡之後,朱冬灝滿臉漲紅地走過來拉住呂凌帆的手。

“呂少俠啊!你怎麼上個茅廁要這麼久的?我可想死你了!來來來!快來喝酒!先給老爺子敬上一杯!一會你和弘兒還要拜把子呢!”他大聲嚷嚷著,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遭遇了不幸。

呂凌帆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從身後提出朱儁弘那鮮血淋漓的頭顱。

“不知朱叔要找的可是這個弘兒?”他冷冷地問道,將那顆頭顱高高舉起。

看到此情此景,宴席眾人均是震驚不已。

不少人當場嘔吐出來,場面一片混亂。朱冬灝在看到自己兒子腦袋的那一刻,瞬間酒醒大半,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