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確定一切的小巧兒的心徹底死了,哪怕接連失去至親的幾年昏暗天日將她錘鍊堅強,但在此一刻,她同時感受到了來自襄溝村的欺騙與背叛。

先前故作堅強,只不過是因為還有姐姐存活的希望,可今日自己的姐姐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生命中唯一的光亮也消失了。

不僅如此,她還親眼見識了自己的奶奶死在自己身前,殺人兇手,就是這個該死的使者。

小巧兒雙眼血紅,他死命咬住“山神”的胳膊,可這枯瘦老鬼乃是七境修士,那皮肉火炮都奈何不得,任由小巧兒如何竭力啃咬,始終留不下一點痕跡。

呂凌帆擔心小巧兒的安危,刻意放鬆語調,道:“山神大人,只要你現在把她放了,我便當今日什麼都沒發生過,你我二人各自相安無事,如何?”

枯瘦老鬼像是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嘴裡發出尖銳刺耳的詭異笑聲。

使者同樣大笑:“我家主人在此地畫地為牢苦修百年,習的便是與處子身童女雙修的門路,每年一女,節奏頻率剛剛好,等玩膩了,正足夠我家主人將那女童的陰氣抽乾。今年送來的貢品,我家主人更是滿意地不得了,哪有拱手送人的道理?”

“真是,畜生!”

呂凌帆氣惱無比,渾身顫抖。

他忍耐住即將暴怒的性子,此刻小巧兒的性命還在老鬼手中,斷然不能衝動行事。

望著隨處可見的瘦小屍骨,呂凌帆心中陣陣寒涼,或許他該早先一步站出來,至少提前將小巧兒從使者手中奪過,不至於陷入這般被動局面。

呂凌帆先前就思考過這山神尋找女娃娃的具體動機,心疑為何每年都要供奉一位模樣姣好的處子女童,原來是依靠這邪功雙修法門,殘害純潔幼小的生命。

老鬼在山中百年之久,依靠邪功內功登臨七境參天,放在外界也是不容忽視的存在了,被他殘害面目全非的女娃娃也至少要有百人,當真是細思極恐啊。

使者看到此刻陷入困境的呂凌帆很是狂妄,語氣挑釁道:“你方才那股囂張勁怎麼不見了,哪怕你是靈脩,見到我家七境的主人,也只有乖乖跪拜的份。或許你先前聽說過,在這群山之中不止有襄溝一個村落,高山之上,還曾存在過另一個村子,規模比如今的襄溝更大。”

“我家主人當初選擇這塊風水寶地修行雙修秘法,便需要攫取處子童女的陰氣,怎料那村子幾千號人紛紛抗議,甚至聯合起來追到此處,想要圍攻我家主人,最終落得個一夜滿村死盡的下場。為了解開你的疑惑,不妨告訴你,我們發現襄溝村時,為避免重蹈覆轍,不做那竭澤而漁之事,便設計將村民盡數圈養起來。主人以山神自居,每年只取一位女童上山,既不會破壞村莊的人口形態,又不會耽擱主人的修行進度。”

“前幾年襄溝村曾試圖反抗,好,我家主人就讓他們嚐嚐神仙震怒的滋味。一連數月,河流上游的群魚均被主人震殺,山中獵物凡是肉眼所見,悉數屠滅。結果不出所料,這襄溝村的鄉野歹民第二年果真乖乖奉上女童,不敢再有分毫抵抗之心。”

消化完使者的說法,呂凌帆大抵明白瞭如今狀況。

被奉為山神的老鬼,百年前便來到山巔苦修,所修行法門是讓處子之身的童女作為藥引,滿足自己的修行邪功吞噬陰氣的需要。

他將無辜純潔的處子女童折磨整整一年,令其生不如死。

此行徑有悖天理,禽獸不如。

遭到殘害的女童在一年後不成人樣,幾乎成為白骨,奄奄一息,到那時他便再選擇新的祭品,眼前小巧兒姐姐的慘相便是印證。

先前被屠盡的村子,便是竭澤而漁的下場,與其強行擄掠,倒不如讓村民們信以為真,安安穩穩穩定為他們敬畏的“山神大人”每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