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的鎮祟玉佩真是觀靈王國最終血脈的象徵,那他真正的爺爺就是如今生命垂危的觀靈皇帝呂賢忖。

然而,他與這位傳說中的人物素未謀面,甚至從記事起就沒聽說過。

他認定的爺爺只有呂昭黎一人,關於呂昭黎的眾多謎團仍是未解,各個人物關係也顯得如此錯綜複雜。

但呂凌帆不怕,他相信來日方長,這些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清理完這兩波兇獸後,呂凌帆體內的力量已經消耗了一些。

想到此路還會遇到越來越多的兇獸,他心中不免打起退堂鼓。

然而,回頭之路已經鎖死,他現在只能期望追上前方那個高手,希望與其聯手製敵。

他心中也不斷祈禱,希望那人是個面善心善者,莫要見到自己就一言不合展開追殺。

三個時辰後,呂凌帆已經數不清楚在自己手中喪命的兇獸有多少,粗略計來至少也有一二百隻。

然而,它們彷彿無窮無盡,從之前的幾里一群到現在的一里數群。你殺死一隻,就會有兩隻憑空出現;殺死兩隻,就從石頭縫裡蹦出四隻。

雖然這描述有些誇大,但呂凌帆的確已經有些勞累煩悶了。

幸運的是,呂凌帆每次都是遇到一小群兇獸,沒有趕上獸潮的大部隊,否則他很容易陷入包圍困境,竭力身亡。

此刻的呂凌帆已然身心俱疲!他不斷催動火靈根與靈技,肌肉痠痛無比,體內靈力也已消耗過半。不過,這也成了他提升自己運用火靈根力量的大好時機,自然不能放過。

找到一處岩石縫隙後,他毫不猶豫地攀爬進去,又尋了些柴火烤火取暖,最主要的是補充體力。

飽餐一頓後,他按照麟宙的要求從儲物囊中取出幾隻厚實的密封木桶,將不久前剛剛殺死的一排排兇獸屍體堆積起來集中放血。

他將幾隻木桶裡面盡數灌滿,白布封口,預備在任務結束後全部供麟宙享用。

“苦事我來做,清福他來享!”呂凌帆顯然心生不滿,卻又無可奈何。他知道自己不能抱怨太多,畢竟這是他和麟宙之間的約定。

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著疲憊和勞累,繼續前行尋找那個神秘高手的蹤跡。

呂凌帆在岩石縫隙裡湊合了一晚,他並不抱怨,安於現狀,容易滿足。

然而,由於天氣潮溼,剛生好的火堆容易熄滅,他被凍醒了三次,又被兇獸群的吼聲吵醒了兩次,不得不前去圍獵。

這樣下來,他其實並沒睡多久,極差的睡眠質量讓他痛苦不已,甚至覺得不如不睡。

第二日,呂凌帆再度啟程。

他的速度不慢,甚至可以說十分迅速,只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已經走過了半程。他給自己留下的時間是一旬,所以並不著急。

又過了一天,他已經行走了七七四十九里,一路上仍然是枯燥的砍殺。

眼前不遠處就是十七峰的峰頂,頂下的山谷再向旁轉彎後就是他打探到的小獸王的居所。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人還未至就已經能聽到一陣陣低沉的吼聲,如同皇帝召喚將士子民一般。

一隻小小的四階兇獸都能統御一方,他想象著再往上的兇獸恐怕真的有君臨天下的氣勢。

他沒見過麟宙全盛時期的樣貌,但也不難猜測想象,一隻貨真價實的封疆聖獸,蘊靈世界最強的六大凶獸之一,那便是真正的兇獸中的皇帝。

想象著一隻能夠號令千軍萬馬的蠻荒巨獸此刻正在自己的身體之中,日後甚至會奉自己為主,光是想想就讓他感到開心。

然而,當呂凌帆眼前出現各類兇獸,數量何止百隻時,他才真正意識到獸潮的可怕。

兇獸們密密麻麻的無規則排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