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天陽神情複雜的看著胡一槍,眼睛都快噴出火來,渾身蓄勢待發,猶如一頭欲要脫韁的猛獸。

這是他有史以來受過的最大屈辱,他現在恨不得將胡一槍生吞活剝了。

成王敗寇,強者不相信眼淚。

他最終還是壓住怒火,對著胡一槍重重地說道:“我....”

“師兄!”

慕容庚突然發話打斷了混天陽,“沒有到最後時刻,不要輕言放棄!”話音不響卻戰意滔天。

“廢物!”

好好的意境被硬生生打散,胡一槍轉身罵了起來,“什麼時候輪到廢物說話了?”

“胡一槍,你嘴放乾淨點!”明月心氣的滿面通紅,大聲呵斥起來。

胡一槍猛地一驚,旋即露出詭異的笑來,“吆,吆,吆,明月,罵你的小白臉了,不開心了?”

“小師弟,這戰鬥結束了,不要再堅持了!輸一場沒有關係,我們只要記住這張討人厭的鬼臉,下次見一次打一次。他就是個陰人貨!”

明月心希望慕容庚放棄比試。

胡一槍冷哼一聲,盯著明月心的玉頸,“明月心,你也不要落到我的手裡,否則,我就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賊眉鼠眼,你敢!”

慕容庚吼聲震天,瞬間暴起,凝拳轟向胡一槍。

還未靠近,但見胡一槍目露精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隨手甩出一道槍影,直撲他。

眨眼間,槍影已從四面八方封鎖住慕容庚,轟入他的體內。

這是無限接近鍛骨境的實力,根本不是他所能抵抗的。

“師弟!”

明月心面色煞白,發抖的身體欲向前撲去。

“轟!”

槍影轟起滿天的碎石,掀起厚厚的煙塵。

眾人定睛一瞧,演武場被炸出了一個凹坑,但卻沒有看見慕容庚的身影。

“炸沒了?...總得留下點血跡吧!”

“在那。”

眾人看見石坑的不遠處,慕容庚趴在地上,渾身的衣服被槍影絞的支離破碎,外露的面板上留下了數道長長的槍傷。

“什麼?竟然沒有死?身上好像也沒有受多重的傷?”

“他怎麼移到那裡的?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

明月心和混天陽長舒了口氣,他們也想不到慕容庚能夠躲過槍影。

“有意思!”

胡一槍掠過一絲詫異,旋即又恢復了陰邪,盯著慕容庚。

慕容庚緩緩站了起來,頂住胡一槍釋放出的威壓,舔掉嘴角的鮮血。

“比試還沒有結束,輸贏未知。北嶺宗的弟子就這麼沒有大宗門風範,全是小家子氣?那也只能做打洞的老鼠,成不了飛翔的蒼鷹!”

在場所有人懵了,這小小的廢材是要以一己之力對抗北嶺宗?

“哼,就如你所願,拳腳無眼,生死由命!”

胡一槍收斂氣勢,邪魅的笑了笑,重重的撂下幾個字,很明顯,他起了殺心。

“那麼,無差別車輪戰現在開始!”林象山來到慕容庚身邊,戲謔道:

“小師弟,下一場由北嶺宗按摩師給你來個剝皮抽筋拆骨至尊大套餐,目的地黃泉路,嘿.....”

說話間,賊兮兮的比劃著套餐內容。

慕容庚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瘦子,我可是一匹黑馬,玄陽宗還要等我來救!”

“哈哈...你是小牛來月經,牛逼哄哄的!”

“不信?我們打賭!”

“賭什麼?”

林象山眼放精光,盯著慕容庚問道。

慕容庚直接開出了自己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