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梁母找人散播完謠言,就等著吳月姐妹倆上門退親呢。

結果,等了三天都沒有動靜。

梁母有些慌。

這天,

梁栓從縣城回來了,進屋,就看到梁母坐在堂屋的炕頭,就問:

“娘,媒拆了沒?”

“不知道。”這兩天,梁母心裡也突突的沒底子。

一聽這個,梁栓急眼了,急得來回轉圈兒:

“娘,都三天了,等明天,人家就過門了,睡了覺,那還有俺啥事啊!”

那個吳月他打聽過了,人老實本份,

還能幹。

到時,保準兒能把他和他娘伺候舒服。

屁股也大,到時還能幫他生個大胖小子,想想,這以後的日子滋兒。

梁母朝他壓壓手,小心道:“小聲點,別讓人聽到。”

她也不明白了。

吳月愣是選擇一個癱子,也不選她俊俏的兒子。

真是眼瞎。

梁母氣得啐了口吐沫,什麼個賠錢玩意兒。

“栓子,你放心,即便她明天上午過來,俺也得讓這事情黃了。”她咽不下這口氣,這吳家姐妹水性揚花,

剛剛和自己兒子相了親,

屎都沒有涼了呢,轉眼就和一個癱子相上了。

這不明擺說兒子不如一個癱子嗎,

埋汰誰呢。

梁母越想越是生氣,噌的,就從炕上站了起來,她對著梁栓道:“放心,娘保證給你找人,把這事攪黃了。”

這口氣必須得出。

梁栓看了眼他娘:

“娘,這事,你得好好辦,不能便宜了那個癱子。”

“俺娶不上,憑什麼他能娶,再說,他連上炕都費勁,白浪費一個女人!”

“就是白浪費一個女人!”梁母咬咬牙,匆匆出了家門,直奔老光棍兒賙濟山的父母家。

要是賙濟山老孃知道賙濟山給了吳家姐妹50塊彩禮,不得急眼了,呵呵。

阿嚏!

阿嚏!

阿嚏!

吳妮妮連著打了好幾噴嚏。

打完,她嘟嚷道:“麻蛋的,誰在罵姑奶奶?”

現在肯定有人在背後蛐蛐她。

她第六感很準,

誰罵你,你就有反應,

這叫量子糾纏。

吳妮妮看了眼,還在收拾東西的吳月,喊了一聲:“姐?”

吳月停下手中的動作,來到炕前,一把撈過人,把小人兒抱起來,伸手輕捏下妮妮的小鼻子:

“說啥事?”

“姐,咱家還有一隻雞。”吳妮妮伸手指指外邊她家唯一的雞。

吳月嘆了口氣,不捨得看了這屋子一眼。

這裡是她長大的地方,明天一早就走了,她也有些捨不得這裡。

可是,再不嫁人,妮妮就會餓壞了。

再說,即便那人死了,她做了寡婦,手頭還有二百塊錢,可以緩緩這兩年的苦日子。

吳月抹抹眼角,問:

“妮妮,你想吃雞?”

“不吃,捉住它。”吳妮妮搖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吳月把肥雞逮了,這是妮妮撥野草喂胖的雞,她綁了雞雙腳,倒拎著雞就進了屋:“妮妮,綁好了。”

她以為妮妮想把雞帶走, 到時直接拎著進野狼嶺。

吳妮妮刺溜從炕上爬下來,看了眼她姐手中的雞:

“走,咱拎雞串個門去。”

吳月想了想,還是拎著雞,跟上,不太明白妮妮想幹什麼。

待二人來到了吳大伯孃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