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村長媳婦周身這樣打扮:

花襯衣,藍褲子,

穿一雙方口布鞋,鞋面上還鏽了一朵癟牡丹花,

頭髮也盤起來了,在後腦勺盤成一個髻,還用一根木簪子給彆著。

在這個年代,這穿著也算洋氣了。

臉是凹臉形,還長,

額頭很窄,

蒜鼻子,黑頭不少,

突突嘴,

下巴幾乎沒有。

不過,往眼形看去,一雙吊梢細眼,

眼裡透著精明。

打量完村長媳婦,吳妮妮把視線收回,

內心吐槽:果然是強檔閨蜜,

這種糗事兒都不嫌腥?

此時的梁寡婦還倒在門檻上,瘸腿兒梁栓眼巴巴的瞅著,無能為力,拄著的擀麵杖都在抖……

當看到村長媳婦的時候,他像見到了親人,立刻委屈的喊道:

“嬸子,你可來了,這些人太不像話了!”

村長媳婦看了眼沒有人影的村民們,嘆了口氣:

“先把你娘扶進去吧。”

她幫著累了一個晚上了,這不剛剛睡著,又鬧騰開了。

吳妮妮看著瓜吃完了,回味一下,還挺有味的。

蹙蹙鼻子,確實有味,

一股奇臭的味道撲天蓋地的直接湧進她的鼻腔裡,

扭頭,

循著臭源,她看了眼椿樹下,皺眉問:

“狗蛋,怎麼這麼臭?”

狗蛋不好意思的撓撓小腦袋,伸手指指椿樹下的小棚子:

“這是俺家茅房。”

“俺奶剛進去……”

吳妮妮:“……”

我勒了一個牛草吧!

她這麼有潔癖的人,怎麼可能在茅房邊的樹杈上呆這麼久?

簡直了!

簡直了!

她咕湧著小身子,馬上翻身就要下樹。

感覺所有的呼吸裡都是茅房味兒……

狗蛋比她還要快,

嗖嗖幾下,就爬下了樹,努力的把他家飯桌往茅房牆靠了又靠……想接住妮妮。

吳妮妮:“……”

不管了,反正自己又不在這張桌上吃飯,

死道友不死貧道。

扒好樹杈子,看穩了,吳妮妮嗖一下子就跳到了桌上,

然後又從桌上行雲流水般的跳到地上,眼也不眨兒,氣也不吸了,掉頭就跑。

狗蛋:“……”

牛大丫:“……”

看得兩人都傻眼了,妮妮跟有瘋狼攆似的,躥得賊快。

停頓幾秒,

狗蛋緊攆幾步,大聲喊道:

“妮妮,俺家椿樹給你採點葉子!”

“別摘了,那是臭椿樹,燻茅房的,不是給人吃的。”

牛大丫也捂著嘴跑了,跑之前,還是捂著嘴說了幾句,這味兒可真衝!

這邊的梁栓聽到隔壁這邊喊妮妮,又看看晃動的臭椿樹,眼角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恨意。

妮妮,又是這個拖油瓶?

自從拖油瓶進他家相過親後,他家就不停的倒黴,

現在還敢來看他家笑話?

他恨死這拖油瓶了。

吳月那個賤人不是心疼拖油瓶嗎?

他一定會把拖油瓶弄到最遠最遠的山溝裡去,是那種走上三天三夜都沒有路的那種山溝溝。

阿嚏!

阿嚏!

吳妮妮打了兩個噴嚏,頂風跑了一路,直接跑到山頂,

讓山頂的風吹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