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川抬起一雙精神熠熠的眼睛,認真道:

“硬來不行,敵弱我強。”

那些人實在兇狠,囂張。

賙濟山也附和道:

“得想一些辦法,不能硬來。”

這群人現在還有殘的殘,小的小,不適合發生大規模衝突,

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祁隊長深吸一口氣,背過身去,眼圈紅了,他深知剛才幾名知青說的村子,就是他以前就聽說過的村子。

他剛入警的時候,

他師傅為了尋找許多失蹤的小娃娃來過這裡,還在這裡受了傷,

聽說是剛進村,就被草叢裡的一群野狗咬了,

後來,他師傅就引發了一些舊病,然後不久就沒了。

他對這裡有憎恨,還有執著。

他清楚得記得,臨終前,他師傅拽著他的手告訴他:

“有機會時,能一股殲滅周家莊就殲滅,尤其是那一群野狗,不然就是自己的死期。”這也是他聽到賙濟山派人報案的時候,力排眾議的原因。

這次,他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剛剛,他是有些急功近利,想一擊絞殺周家莊那群壞蛋,

但,他也看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可這樣的機會不多,

而且現在還是最好的機會,就是突襲周家莊。

他要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但是最難處理的就是那群野狗,怎麼把那群野狗找出來,先收拾完了才行。

這是第一步。

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吳妮妮感覺到了祁隊長身上的那一股子勢在必行的悲憤,

像是和周家莊有深仇大恨似的,

必須得抓,

不能過夜那種,

其實這種感覺,她挺喜歡的,比如,她特別憎恨的喪屍。

如果她見到了,必須一叉子叉死,

要麼別人逮到,她也得叉一叉子,不然一晚上都睡不著,老是想著再叉一回這檔子事兒。

所以報仇必須不能過夜!!!

吳妮妮掏出口袋裡的糖,塞給了兩個娃娃,一人一顆,讓這兩隻樹袋熊別再扒著自己胳膊,再扒,這胳膊就累得脫臼了。

隨後,她昂起小腦袋,閃動著晶亮的眼睛,問:

“祁伯伯,你在想什麼哦?”

既然祁隊長決定抓捕,她決定促成這件事,

原因有兩個,

一是為減少公安人員傷亡,

二是她要為自己報仇哦,自己白給村民和野狗追了攆,攆了追的,心臟都快嚇萎了,還差一點給咬上?

更差一點得了狂犬病……想想,這些都是不能過夜的仇啊!

必須報!

不報,她就不是小人兒,就不是小女子!!!

祁隊長轉過身,眼尾的紅色還沒有完全消退。

“妮妮,伯伯在想,怎麼抓到那些野狗?”

說完,他便拍了拍額頭,

喲,他跟一個三歲多的娃娃說什麼呢,

真是年紀越大,越不沉穩了。

“呃,那人臨走前,給了我好多瓶子,說是,如果肥豬和野狗再發瘋再咬人,就噴它他們,然後肥豬和野狗就能睡著。”

祁隊長大驚,臉上迅速閃現一抹喜色,他問:

“在哪兒?”

“在簍子裡。”

吳妮妮指指葉澤川后背背的簍子。

葉澤川:“……”

連解放:“……”

馬向前:“……”

這是啥什麼時候放的,他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