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吳妮妮啃著雞蛋,

喝著稠稠的糊糊,

撕了一塊她姐烙得層層軟軟的千層油酥餅,

她在餅裡夾了一根黑黑的蘿蔔鹹菜條,捲起餅子,狠狠咬了一口,

嗯,鹹淡適中,

餅熱乎乎的,吃進肚裡真舒服,

鹹菜還刮油。

嘖嘖,

一早上筋骨兒都舒坦了。

剛剛吃完,

狗蛋就掐著點兒來了,

他一手拿著一個鐵絲勾兒,把其中直接遞給妮妮道:

“走,俺們去串樹葉。”

絕不讓牛大丫搶了他的風頭去。

吳妮妮看了眼這個鐵絲勾兒,不知道,沒玩過。

就是一根鐵絲,

大約有筷子粗細,

鐵的,還生了鏽,

一頭是尖尖的,挨著地,

一頭兒是擰了一個圓圈兒,看似是手握著方便,她問:

“這是什麼?”

狗蛋摸摸腦袋:

“串樹葉的,狗窪子村不串樹葉當柴火嗎?”

吳妮妮:“……”

接下來,

狗蛋正式給吳妮妮演示了一下怎麼串樹葉。

他把鐵絲尖頭兒往樹葉上一戳,

刺的,一下子就把一片樹葉給串在鐵絲上了,

接著去串第二片樹葉……

然後吳妮妮便白了。

末世的時候,她好像聽別人提過這樣的事兒,

“行。”吳妮妮接過鉤子,一起和狗蛋離開了家。

一邊走,狗蛋一邊道:

“妮妮,昨天晚上,俺奶說梁寡婦家,好像有人在挖地,準備種白菜。”

擦!

吳妮妮眼睛都驚得瞪圓了。

分明是有賊想挖寶貝沒挖著……

每次……每次狗蛋奶的劇本都和事實出入太大,讓她震驚又覺得好笑。

狗蛋奶這整合故事的能力,真是絕了。

吳妮妮不解的問:

“梁寡婦和她兒子都被逮走了,你奶還趴牆根啊?”

沒人聽毛線啊!

狗蛋撓撓頭:

“俺奶說,不聽牆根睡不著。”

吳妮妮:這都成職業病了。

狗蛋繼續道:

“俺奶說,今天晚上,她也去種白菜。”

吳妮妮:“就不會種蘿蔔?”

非得按著白菜死個勁兒的種?

死心眼啊!

狗蛋眼睛一亮道:

“對啊,種點蘿蔔多好,還能醃鹹菜!俺回去就跟俺奶說。”

吳妮妮:“……”

其實,這也行吧。

走到山腳下,

吳妮妮就看到了老黃牛哞哞的往村口趕,

“王爺爺好。”吳妮妮禮貌的打招呼,

這是野狼嶺的鐵飯碗司機,她以後,經常要用車,必須給王爺爺拉足情緒價值。

“妮妮好。”

王老漢耳朵上架著卷旱菸,笑著看了眼吳妮妮,這小妮子越來越水靈了。

可真好看。

“誒,王老漢,你等等!”村長媳婦扶著微粗的腰喘著氣兒,急急走過來,

眼底一片烏黑,像是昨天晚上翻了一夜的地似的。

緊接著,

村長也走出來,烏黑著一張臉,

眼底一片雀青。

單手扶著牆,一點點的挪著向著村裡的隊部走去。

吳妮妮:“……”

這晚上動作夠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