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妮妮又狠狠的抽了跪著的二流子十幾鞭繩子才肯罷手,

主要是小手抽累了。

想歇歇~~

眼前的二流子,則被水鞭子抽得渾身都在顫抖,還不停的向前方虛空禱告,不停的砰砰砰的磕頭:

“俺再也不亂欺負人了,求老天爺放過俺吧。”

“俺保證和黑熊精好好過日子。”

“不再想著如何甩了黑熊精了。”

“俺願意……俺要和黑熊精生十分八個的小黑熊精,這總行了吧。”

“求求你,別再打俺了。”

吳妮妮:“……”

這叫歪打正著了唄。

彷彿她是替黑熊精出氣似的,

那正正好,

有人背鍋就行。

吳妮妮壓低聲音,把聲音儘量變得又粗又啞還中性,

“說,你今天是不是還想欺負一個瘋子?”

二流子一聽,嚇得又是一個搗蒜似的磕頭,砰砰砰的,都能聽到磕得動靜。

吳妮妮:“……”

她都替二流子的腦門子疼。

見沒有反應,二流子一邊跪著爬行了幾步,一邊哭喪著聲音道:

“老天爺啊,俺錯了,俺實在不應該欺負一個瘋子!”

“老天爺求你饒了俺吧。”

“求你饒了俺吧。”

“俺再也不敢幹這種沒屁眼子的事兒了。”

“如果俺再犯,就讓黑熊精生個兒子沒屁眼子!”

二流子臉疼,腿疼,渾身都疼,疼得他都抽搐起來了。

還太冷,

全身的衣服溼透了,

涼涼的貼在身上,

就像身上貼著一層層冰塊似的。

“真的,老天爺放過俺吧,俺保證再也不欺負那個牛棚子裡的瘋子了。”

“不對,再也不敢欺負黑熊精了,俺會和黑熊精好好過日子,生兒子。”

吳妮妮想了想,繼續用粗礫的聲音問二流子:

“是誰給你出的這個缺德帶冒煙的主意?”

一聽問話,

二流子悄麼麼的睜開小眼睛,四處看看,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人,

他心下暗道不好,

趕緊不看了,小聲翼翼的回覆道:

“是俺們村的張二驢,他給了俺一塊錢買麥芽糖,就說讓俺給瘋子配個對,還說村裡的黑熊精正正好,一個傻子,一個瘋子,天羅配地網,羅網最搬配。”

“俺昧了良心了,為了那一塊錢的麥芽糖。”

“俺對不起老天爺。”

“俺錯了。”

“別再打俺臉了。臉疼死了。”

“打得俺屁股都快開花了。”

“俺前段時間剛剛長好的菊花,又給打崩裂了。”

“求求你,別折騰俺了。”

“俺再也不幹壞事了。”

“都怪那個張二驢,天天不幹正事,就知道給俺出餿主意。”

吳妮妮悠悠長長,幽遠般的聲音在二流子耳邊響起:

“張二驢家,住哪邊?”

“俺家隔壁。”

“狗日的,俺家柵欄著火也不知道出來救救。”

“以後,俺再也不和他一起玩了。”

“以前,俺還說,娶了媳婦,如果他娶不起來,俺就拉幫套帶著他一起過。”

“以後,俺再也不和他拉幫套了,讓他用黑熊精,怎麼不美死他!”

“呸!”

聽著二流子一通罵,

吳妮妮扭頭,掃了眼二流子家的隔壁。

“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