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梅站在原地,咬著唇,紅著眼睛,半天也沒有敢哭一個聲出來,怕獵戶吳妮妮沒走遠,回來再勒她一通。

現在,

她又想起她媽,

她媽天天給她介紹物件,

甚至她媽還將人給領到護士站來。

她都沒有看上,就等著陳少叢呢,

當時陳少叢可是說他前妻死了。

但,陳少叢沒有說他二婚了,而且二婚的物件是他們醫院的護士,還是鴿子會主任家的侄女。

她想了想,狠狠的抹了把眼淚,

再看了一眼周圍,哪裡還有半分獵戶的影子,

看來,她想,獵戶是真的走了。

張小梅徹底鬆了口氣,一跺腳,直接離開了亭子,

路上,

她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在,挺好的。

就是剛才勒得有些疼了,還有一點腫,估計現在還有紅印子呢,她把衣領子豎了起來。

回到護士站,

護士們還在笑著對她說:

“小梅,你家表哥真大方。”

“這野果子特別好吃,還甜絲絲的。”

“我們沾你的光了。”

“謝謝啊!”

張小梅沉鬱著臉沒說,穿過護士站,徑直走向了院長的辦公室,

護士們看到了張小梅不高興,就不再說話了,互相擠了擠眼睛,紛紛聳了聳肩,不知道出了啥事。

應該是張小梅和她表兄鬧彆扭了。

篤篤篤,

院長門開啟了,

張小梅直接走進來,紅著眼睛問了一句:

“姨父,我能打個電話嗎?”

張小梅姨父看著張小梅一副快哭的模樣,趕緊站起來,指了指辦公桌上的電話:

“你去打吧。”

“怎麼了?”

張小梅沒有回話,而是喪氣的衝到了電話旁,

然後從抽屜裡扒拉出一個電話,就是京城中心醫院的電話。

這是她前段時間打聽出來的。

本來是想打聽陳少叢的。

看著電話號碼,她一個個轉圈的撥了過去,接通後,她問:

“請問是京城中心醫院嗎?”

“是,你好。”

“請問周鶴紅是你們醫院的護士嗎?”

京城中心醫院:“你是?”

張小梅:

“我是她家的遠房親戚,”

“她是我表姑二姨家的兒子的妹妹的姨父的閨女。”

她把獵戶找她說的拐彎兒的親戚給搬了出來。

京城中心醫院:“……啊……”

這親戚繞彎兒繞得她有些懵。

京城中心醫院:

“周鶴紅同志現在正忙,要不你等十分鐘後再打過來。”

張小梅:“她現在的丈夫叫什麼來著?”

“找他也行。”

京城中心醫院:

“周鶴紅的愛人是陳少叢主任。”

“你過十分鐘打過來吧,聽說陳主任正在做手術。”

張小梅掛了電話,氣得心肝肺都快要吐出來了。

這個陳少叢果然是個騙子。

騙得自己搭進去50塊錢不說。

就說說腳踏車票,她也不是沒有。

手錶票也不是沒有,她就看的是陳少叢一個對她的態度,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遇到了騙子,氣死她了。

掛了電話,張小梅似乎想到了獵戶吳妮妮,

她還是驚恐的看了眼門口,沒有任何關於獵戶吳妮妮的身影,也沒有勒脖子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