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永元殿裡,寢宮的大床榻上,靜臥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他的唇也是蒼白的,俊美的臉頰瘦弱得下巴削尖,五官輪廓越發的剛立,失去了原有的柔潤光澤,呼吸幾不可聞,諾大的寢宮裡,響起啜泣之聲,太后娘娘坐在大床榻前,緊握著兒子的手,那手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她再也忍不住哭出來,立在她身邊的幕星也傷心的哭起來,翠兒陪著她們流淚,如果娘娘再不回來,只怕皇上就不行了。

寢宮內除了太后娘娘,還有炎親王鳳冽和三個臣子,大家看著眼前的狀況,娘娘已經離京一個多月了,他們點了皇上的穴位有些日子了,只在每日需要餵食一些水份些才解開皇上的穴道,可就那麼一些時候,那蟲蠱因為飢餓折騰得動靜越發的大,反而讓皇上更痛快,可是皇上已經完全意識了,只有一些下意識的知覺,今天早上他們發現他連呼吸都快沒有了,秘密宣一個御醫過來,倒把御醫嚇了一跳,經過診脈,皇上竟然快沒有呼吸了,這可如何是好,嚇得御醫昏了過去又醒過來,大家不用問,光看御醫的神情,也知道皇上此時極端的不好。

白涵心急的開口:“現在怎麼辦?皇后還沒有回來,血滴子也沒有訊息,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

白涵接下來的話未說,炎親王爺鳳冽的臉色難看起來,他是每日上朝的時候易容,下朝的時候便去了妝容,幸好這一個多月來大臣沒發現端睨,可是如果皇上出了什麼意外,這可如何是好啊,每個人都覺得透心的涼,如坐針氈,時間就像指尖的漏沙一樣滑過去,每動一下,便聽到他們窒息的抽了一下。

就在大家以為他們和皇上一塊沉寂過去的時候,小玩子心急的從外面奔進來,激動的大聲叫起來:“日影回來了,血滴子也拿回來了。”

“什麼?”大家全都站了起來,在一瞬間的激動狂喜過後,便看到日影被兩個太監架了過來,神情極端的疲憊,伸手從懷中掏出絹巾包裹著的血滴子,急急的開口:“快,這是血滴子,給皇上服下。”

炎親王鳳冽接血滴子,那日影竟然不支的癱了下去,鳳冽一看他的樣子,不知道他出啥事了,揮手吩咐太監把他扶下去,掉頭命令御醫去給日影檢查一下。

因為大家沒有看過血滴子,此時全都起身站到炎親王鳳冽的手邊,只見他開啟那散發著香氣的絹巾,四粒深紅色的小果子露出來,這果子皇上怎麼服下去呢,鳳冽一凝眉,走到大床榻前,示意母后讓過來,太后娘娘早抹乾眼淚讓到一邊去,只要她的兒子沒事,她以後天天吃齋唸佛為他祈禱,以後別再生出這事嚇人的事了。

炎親王鳳冽運用內力,把血滴子擠壓在果水喂進皇上的嘴裡,大家靜靜的望著皇上,四個血滴子全喂完了,皇上也沒什麼動靜,大家提著一顆心等候在寢宮裡,這血滴子不知道能不能解了蠱蟲之毒,大家因為過於關心皇上.卻未發現皇后娘娘為何不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的提著的心慢慢的冷卻下來,先前的激動不復存在,皇上並沒有醒轉過來的跡象,難道那血滴子根本沒有用,太后娘娘終於在難熬的時間裡再次哭了起來,炎親王和三個大臣的一顆心也沉到谷底,如果連血滴子都救不了他,只怕皇上就?大家不敢往下想,垂下頭什麼也說不了。

幕星一直蹲在鳳邪的手邊,就在大家都傷心不已的時候,他看到父皇的手指動了一下,不由高興的叫了起來:“父皇動了,父皇動了。”

“啊?”所有人圍到大床榻前,就連小玩子和翠兒也湊到床榻前,只見皇上的手指果然輕動了一下,眾人的一顆心落到了地上,每個人只覺得周身涼颼颼的,原來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才警覺過來,炎親王鳳冽大手一揮命令。

“來啊,立刻傳御醫過來。”

剛才給日影診治的御醫趕緊走進來,因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