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不愧是我大秦的後輩。”

天命帝撫著鬍子,當場笑了起來。

另一邊,趙帝和魏帝的臉色不太好看。

吳為和趙莊這時候也緩緩走了過來。

二人捂著胸口,顯然是被先前的那股內力給震傷了。

行至臺前,紛紛朝著自家陛下叩頭。

“廢物!”趙帝恨恨地罵了一句。

他又看了天命帝一眼,顯然意有所指。

天命帝神態悠然。

平白受了趙帝這般大禮,姑且對他寬容些顏色。

倒也無妨。

李常笑將荊離的屍體放在了壇臺邊沿。

燕太后面色鐵青。

全場只有她派出的人身死。

莫不是在說她燕國可欺!

燕帝縮在燕太后的懷裡,只是兩眼時不時偷偷打量李常笑。

連荊離這個易水閣長老都隨手可殺,那對方的實力該是強到了什麼程度。

“趙帝,莫要忘了與朕的約定。”天命帝幽幽道。

“朕知道了。”趙帝有些鬱悶。

要是秦人險勝那他還有後手,眼下分明是天差地別之局。

縱有三寸不爛之舌,也說不出花來。

魏帝看向趙帝的眼神就不太友好了。

此番賭輸的上黨八城,皆是位於他魏人的治下。

既然惹不起秦人,這筆賬就只能在趙人身上討回來了。

但那是盟約之後的事。

眼下,上黨事終了。

正式舉行盟禮。

壇坫之上,建有一座離地六丈的高臺。

四位帝王先後走上。

這種儀式,燕太后便不能同隨了,當由燕帝親行。

諸帝站定後。

司盟走上壇臺。

他面色嚴肅,朗聲道。

“殺牲。”

一旁的戎右將準備好的牲牛遷到了方形土坑前。

戎右手中握著一把刀,在他的身邊有還有四位端著玉敦的禮官。

玉敦是用來盛牛血的。

“唰!”

刀光閃過,牲牛直直栽倒,沒了生息。

禮官捧著玉敦側立一旁。

戎右再度上前,一刀將牛左耳斬下,放在事先準備好的珠盤裡。

司盟從戎右手中接過珠盤,轉身走向了高臺。

上了高臺,司盟將珠盤交給秦皇,禮官則將玉敦遞給諸位帝王。

趙帝的眼底有些羨慕和遺憾。

牛之左耳授與盟主,是為“執牛耳”之意。

沁水位於秦境,又由秦人操持,盟主當為秦皇。

天命帝取來牛耳,將其中滲出的血擠到玉敦之中。

其餘幾位帝王的玉敦先後沾了些牛血。

而後,司盟接過牛耳,蘸著牲牛血,書寫會盟的盟書。

四帝面面相對。

天命帝率先舉起玉敦,將裡面的牛血飲盡。

而後是趙帝,魏帝,最後才是燕帝。

按理是參照尊卑,可諸帝皆是帝王,沒人願意低人一等。

於是最後採取了長幼的順序。

燕帝稍微吃了虧。

牛血入腹,鹹腥味很快湧上了喉嚨,叫人幾欲作嘔。

燕帝強忍著六腑的反胃,生生將噁心感壓下。

魏帝和趙帝有些驚訝,頗為遺憾。

若是燕帝嘔出來,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這時,司盟的盟書也寫好了。

內容列國事先已知,各自有了備份,回國後供於宗廟。

司盟走下高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