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溫一路騎兵疾行,只用了兩日的功夫就抵達南和城下。

他先分兵包圍城池正門,就地修建營帳和城防,同時將後來計程車卒分散出去,攻打廣平、鉅鹿的城池。

……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

城外的大軍按兵不動,城內魏軍同樣沒有露面,除開例行的巡視,一切顯得相安無事。

可是曹修心中清楚,現在過去的一分一刻,都是在消磨大魏最後的底蘊。

等到外頭的忠於魏廷的力量盡數消弭,就該輪到他們了。

曹修整日待在一間宮室裡,不知在做什麼。

其餘老卒也沒閒著,他們抓緊時間,以老卒帶動新卒,將打仗殺人的本事盡數傳授。

雖有囫圇吞棗之嫌,可眼前的形勢顯然沒給他們更多的選擇。

……

三國二十四年,十二月

這日,空中忽然飄起白雪,寒風如刀吹在臉上是火辣辣的疼。

距離外頭最後一支曹魏力量被滅已過去三日。

呂溫自覺調息完畢,伸手將方天畫戟招來,踏著汗血寶馬登臨城下。

軍中士卒敲響戰鼓,遠處還有龐大的攻城器械滾滾而來。

曹修在幾位罡氣境高手的保護下,登上城頭。

他聽著耳邊傳來的車輪聲,只覺得一眼千年,彷彿車輪裡寄寓著某些沉甸甸的厚重。

隨著呂溫一聲令下,成排攻城器械搭到城池,涼軍如潮水一般蜂擁而上,一個個奮聲嘶吼,像是悍不畏死那樣。

魏軍接連投擲重器,配合著金鐵的銳利,一次次挫敗涼軍的進攻。

這讓本在後方指揮的呂溫皺起眉頭。

下一秒,他身形一動出現在攻城士卒中央,三步做兩步,在陡峭的城池上如履平地,幾乎只是數個呼吸就登上城頭。

“唰啦!”

方天畫戟隨手揮動,巨大的力道猛地掀起風浪,直接將一個擋在前頭的老卒肉體撕裂。

很快有魏軍的罡氣境注意到這裡,提起大刀破空劈來。

呂溫一個側身躲過這致命一刀,旋即翻轉畫戟。

咔嚓!

渾圓的頭顱拔地而起,很快它表面出現裂紋,最後竟像蛛網般寸寸裂開。

這時,一道怒吼從後方傳來。

“呂溫老匹夫,爾敢!”

一柄巨大的銅錘飛來,其威勢之大甚至呂溫都不敢迎接,而是轉動畫戟以巧勁才勉強化解。

饒是如此,他整個人也退後了半步。

隆隆隆!

狼煙四起,銅錘飛回猛將手裡。

原來是許康。

呂溫見到來者略顯驚訝:“許康你這老傢伙竟還在人世?”

“不過是賤命一條,”許康似是自嘲:“待殺了你這賊子,許某也好到九泉之下向主公請罪。”

說著便有一股虎形罡氣升起,對抗呂溫散發的壓迫力。

“許叔,我來助你。”

年輕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根黝黑的陣旗升至空中,瞬間佈置出了陣法。

呂溫周身,早就埋伏好的五百刀斧手立即到位。

曹修穿著一襲龍紋長袍,他的長相偏於柔和,頗有種溫潤如玉的氣質,像極了文士。

伴隨陣法佈置完成,感受撲面而來的危險氣息,呂溫的臉上也浮現幾抹凝重。

好在涼軍趁著他們交戰的間隙,終於陸續登上城頭,並仗著人數優勢很快壓制對面的魏軍。

陷陣營很快見到呂溫的窘境,怒吼著殺來:“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曹修臉色微變,下令道:“攔住他們!”

話音剛落,一支精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