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一個男人躺在病床上,裸露的面板上是一片片的傷痕,身上已經沒有幾片完好的面板了。

他的眼睛睜開,盯著醫院的白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搶救已經過去,在判斷他已經死不了了,醫院就把他撂在這裡,等待後續的植皮。

身體還時不時的出現灼燒感,疼的自己無法入睡。

“嘎吱~”

門被推了開來。

進來了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

這還是第一個來看望我的人。

“你是?”

男人的聲音很小,說話時會牽扯到周圍受損的肌肉,醫生讓他不要多說話。

女人環顧了下週圍,感嘆道“作為金暴幫的成員,怎麼混的這麼慘,連幫裡都沒有人來看看你。”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她的話卻讓男人沉默了。

自己拼死拼活的往上爬,終於爬到了能與幫主桃助接觸到的地位,卻發現自己依舊是個小弟。

不過自己也沒有什麼不爽,就連副幫主在幫主面前都畢恭畢敬的,自己又能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直到現在,當自己受傷被當成狗一樣扔在一旁時,他發現自己連小弟都不是,頂多算只野狗,一隻以為自己成家犬的野狗。

想到這,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

女人拿起呼吸機給男人戴上,等他緩和一些後再摘下。

“所以,你想不想要報仇。”

“報仇?我當然——”

男人說到這,整個人愣住了,自己居然連報仇的想法不敢有。

桃助性格如此惡劣,但金暴幫卻依舊穩定的原因不是因為桃助自身有多強,而是因為他的那些變態實驗深深的威懾到下面的人了。

每個人都想反叛,但每個人又怕自己被槍打出頭鳥,最後成為那些實驗品。

而且桃助不會只有罰,他在幫派內部安插了大量的內應,還實行了檢舉制,舉報有錢拿,之前就有人想率領一些人暗殺桃助。

第一天暗地召集了五十個人,第二天送到桃助桌上的告發信就有三十二封,沒人知道這三十二封裡有多少封是那五十個人裡的。

現在那個人應該都變成肉泥衝下水道了吧。

“怎麼,害怕了,是那個檢舉制度嗎?放心,你都被遺棄了,還有誰會來盯著你,舉報你,你以為你是誰。”

男人的眼睛盯著女人,雖然她的話語很傷人心,但卻讓男人的心真正動搖了,反正自己現在爛命一條,這種程度的燒傷即使治好也是滿身疤痕。

“你想要我做什麼。”

“金暴幫最近是在秘密研究什麼武器對嗎,而你有那個研究所的門禁卡,我需要你進裡面偷取一樣東西,然後……”

女人輕輕的在男人耳邊說著計劃。

男人聽完以後心裡一寒,這是想挑撥兩個幫派之間的矛盾啊。

那這個女人的身份也就很清晰了。

“櫻輪會嗎。”

他確實有門禁卡,組織甚至都沒派人來收回。

“可是我現在的傷。”

“沒關係,我既然來了自然就有能力讓你的傷痊癒,不過多多少少會有些疤痕。”

“這樣就夠了,一直躺在病床上,也沒有人來看望,讓我有一種被世界遺棄慢慢等待死亡的感覺。”

“那就好,不過既然選擇這條路,那就不要背叛我們哦,不然會死的很慘的。”

“我知道,我現在只想復仇。”

......

莊言成功與楚茜匯合,楚茜在那炫耀著自己的戰績。

什麼以凡人之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