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被浸染,會出現不同程度的汙漬,時而輕易清除,時而……

轟——!!!

難以修復,不可復原。

原本聖潔的雪白與湛藍,由於忽然爆發的火龍捲,侵略性的火紅侵蝕著龍捲附近的一切,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此刻,平臺上,火蛇不斷圍繞迴圈,周遭的一切都渲染成了由窒息氣浪圍成的烈火牢籠。

當然,也是隨時間而推進終結的牢籠。

也就在眼前的男人開始展露他真正的瘋狂時,周遭的火光比以往更加地旺盛與扭曲。

然而這並不是芽衣感到棘手和緊迫的原因,而是這個牢籠,能被眼前的男人隨意操控。

滋啦——

“唔!”

躲閃著鋪天蓋地的“彗星”,卻因為忽然的灼傷才讓自己意識到現在的火圈周長比之前縮小了些。

讓試煉者感受絕望嗎,不愧為曾經的「最終試煉」……

唰——!砰——!

雷光凝聚的鋒刃在這一刻宛如真的淪為了易碎的玻璃,即使迸發再耀眼的鋒芒,但下一秒都被他火紅的拳頭化為齏粉。

下一刻,不顧因刀刃刺入產生的疼痛,飛濺的血液化為火灰,千劫直接抓住了那柄太刀,舉起了他火紅的烈拳。

“你就用這種蟲豸的力量來代行破壞?”

砰!!!

緊接著,滾燙乾裂的灼燒伴隨著強烈的撞擊撲面而來,芽衣直接被轟飛了出去。

轟鳴中,芽衣頂著壓抑的氣浪強行在半空中回過神來,天殛之鑰也在這時化為了一道雷光消失在千劫手中,再次出現在她手上。

刀尖拄地,隨即穩身落地,沉重的喘息與這高溫的空氣,視線甚至出現了短暫的扭曲。

但雙手的麻痺,喉嚨的乾裂又迫使著她保持清醒。

“來吧!律者,和我一同投身熾焰,讓我看看,誰會被…燒卻無存!!!”

然而,即使一切的前提是自己以“提前死亡”來打破阿波尼亞的「預言」,但此時,芽衣卻抱有一絲私心。

這種見所未見的力量,以及這種不要命的攻擊方式,就算是再強大的融合戰士,歸根到底也是人這個基礎,所以,芽衣在賭……

他不可能維持太久,只要撐過這個時間,自己還有再戰之力,仍有機會戰勝他。

這麼想著,芽衣掙扎著拄刀起身,再次化為雷光與這時不時迸發的龍捲與火柱交錯穿梭,在這不斷縮小的牢籠中掙扎。

一改之前的強攻,換成了類似遊擊的迂迴戰術,以爭取反擊的時間。

“呵呵哈哈哈哈,逃吧!所有去處,終化劫灰!”

只不過,這一切在千劫的眼裡,卻顯得極為地愚蠢和可笑。

人人都說他瘋,但並沒有說他蠢,他面對的的確是一個律者,但這位律者面對的,可是「千劫」。

肆意的狂笑中,即使不見身形,但仍舊響起不停的兵器碰撞的聲音。

龍捲、“彗星”、烈拳此起彼伏,也就在這侵略性的火光中,千劫能做到自如地穿梭與閃現,芽衣在這一刻徹底失去了僅存的優勢。

“唔……嘁!”

轟——!!!

砰——!!!

四面八方的轟炸,視線的扭曲與火花的四濺,源源不斷的轟鳴與空間震顫,也讓芽衣徹底失去了方向。

無論她在這逐漸狹窄的牢籠裡如何躲避,都終究躲不了千劫那一瞬間的烈拳,大腦的思維逐漸跟不上身體下意識的動作與反應。

恍惚間,她甚至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要拼了命地往外奔逃,違和感油然而生。

但是,徹底陷入絕境之時,天殛之鑰依然凝聚起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