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爭論與又一首七彩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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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每個人右邊的稿件也累積的越來越厚,不過被放置在左邊的廢稿則是更多一些。
就這樣,約莫著過了兩個時辰,五人的審閱工作皆已完成大半。
開始時率先開口吐槽來稿的周夫子審閱到了自己桌上的第三十九篇詩文:“千紅萬紫安排著,只待新雷第一聲。這句詩寫得不錯,有五彩的水平,在今天看到的這些作品中也名列前茅。”
之前沈厚建議姜澈把詩投到《文道彙編》,周夫子手中的詩稿就是沈厚幫姜澈送來的。
周夫子把這篇詩文放在了一旁,又拿起了下一篇繼續審閱。
“《赴北庭》,小來思報國,不是愛封侯。寫得真好,深得我意。啊,這是是一首七彩詩。”因為這間屋子裡聖人雕像和文寶的作用,編修可以直接看出詩詞的等級。
周夫子神色一動,不由得拿起詩稿再看一遍,還開口朗誦出來。
其他幾位編修開始還沒在意,但是聽完第二句,也被這首詩吸引,紛紛抬頭看向了周夫子。
那位五十來歲的夫子說道:“此詩甚佳,七彩之才,自當選入本期的《文道彙編》。”
其餘幾人也紛紛點頭同意,七彩詩大多數情況都能放在詩詞板塊壓軸出場了。主編修老年夫子說道:“此詩審定。”
周夫子沒有像眾人預料的那樣評判這首詩,而是又拿出一份詩稿,開始朗讀,正是《春日贈審執事》。
聽罷,最年輕的青年夫子口直心快:“好啊,兩首詩一為五彩,一為七彩,胸有溝壑心有驚雷,不知是哪位才子所作?”
老年夫子伸手一抓,詩稿直接飛到了他的手上,看了一眼:“洺州信都郡堂陽縣,姜澈。倒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名字。”
“姜澈?聽著有些熟悉。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收錄了一首低階戰詩,也是他寫的。”
“還有最近信都郡在推行一篇名為《千字文》的蒙學讀物,作者就是姜澈。”
聽到這裡,老年夫子杜楚客的眼神有了波動。一首低階戰詩,重要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高境界的人不怎麼關注。但是《千字文》這類蒙學讀物不一樣,關係到後人的培養,不能不重視。
一旁的那位青年夫子瞪大了眼,沒有料想到這些作品皆是出自一位不知名的儒生之手,反應過來,笑著說道:“那這兩首詩同期登上《文道彙編》,將來也是一樁美談。”
聽到這句話,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那位面容白淨的中年夫子,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說道:“姜澈年輕氣盛,如果一下子把他兩首詩刊登在一期,難免使其滋生驕墮之心,依我之所見,不如暫且壓一壓,把五彩詩放在下一期刊登為好。”
一期刊登某位作者的兩篇詩文造成的影響,肯定遠大於連著兩期有作品被選上。
其他幾人看向他。此人名為韓之奇,一向和朝中秦家的勢力走得比較親近。姜澈這兩首詩都暗含著對朝局的批評,自然不為秦家一派所喜。
韓之奇不想姜澈造成轟動,動機沒有他說的那樣偉光正,實際是為了黨派聲譽考量。
文淵閣雖是朝中清流的聚集地,但畢竟人員龐雜,裡面存在一些心向秦黨的人,實屬正常情況,韓之奇不是唯一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周夫子脾氣耿直,看不慣秦黨中人的做派,冷哼一聲:“什麼叫年輕氣盛?不氣盛,那還是年輕人嗎?對於後起之秀,應該多鼓勵支援,怎麼能想法設法去打壓呢?這裡文淵閣,不是尚書檯,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位置。”
這番話,幾乎相當於指著韓之奇的鼻子罵他是秦黨的走狗,不顧臉面排斥異己。
“你……”韓之奇想要開口反駁,但是對方說的是事實。
就在他尷尬之時,外面有文員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