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客再搖頭嘆氣道:

“在我和佛宗幾個長老與枯瘦老僧苦苦打鬥之時,我那摯友弘覺發現了‘血舍利’竟是鑲在一棵六丈粗,高十三丈的梧桐樹上,帶頭的長老沒有多想,一把扔過‘白骨蓮’道弘覺手裡,命令弘覺取下‘血舍利’,弘覺接過‘白骨蓮’也不做它想,手裡拿著‘白骨蓮’躍向八丈高‘血舍利’所在的位置,但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本是‘白骨蓮’在吸脫‘血舍利’的情況反轉回來,竟是‘血舍利’以更強大的吸力壓制吸汲‘白骨蓮’,而且連弘覺也一同吸汲過去,見此危險,卻無一佛宗之人前去搭救,我當時怒火難遏的不管枯瘦老僧,極力前去搭救弘覺,也就是此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我的前面,攔下了去路。”

哥舒客說到此處,情緒有些怒意難消,李傾顧開口替哥舒客說道:

“那人並是佛宗宗主,釋行空。”

哥舒客看著李傾顧點頭道:

“不錯,正是釋行空,當時我也是一愣,原來釋行空一直在後面跟著,而在弘覺危險之時,釋行空居然攔住我前去搭救,我不忍摯友就這樣陷入危險,沒有多餘的並和釋行空打起來,但我當時修行低微,根本不是釋行空的對手,就幾招的時間,我並被逼得後退不止,而弘覺已被吸汲在了梧桐樹上,陷入‘血舍利’所在的位置。”

“見到那般情形,我的怒火終於爆發到了極點,我高聲質問釋行空為什麼攔下我,而釋行空只是平靜的對我說,‘血舍利’已開心智,就算是他當時也不知道要如何應付,我高聲再質問著,那也不能不救弘覺。”

“當著我的質問,釋行空沒有看我,而是眉頭緊鎖的看著那棵巨大梧桐樹,我到現在也忘不了當時恐懼。”

哥舒客看著李傾顧平靜中帶著不可置信的意味接著道:

“因為那棵巨大的梧桐樹竟人言擇語。”

‘聰明,竟能發現我的存在,不愧是佛家菩薩境的大能。’

哥舒客坐下,李傾顧趕忙倒了茶水,哥舒客端起一口喝下接著說道:

“當我聽到那棵巨大的梧桐樹說話時,一切都在顛覆我對修行界的認知,原本的我只是個散修,雖然遊歷天下探奇萬千,卻也不及一棵能說話的梧桐樹來得天方夜譚,只能愣愣的看著釋行空和梧桐樹對話。”

釋行空:“施主說笑了,自小僧進入到這深山並是血氣腥霧,只是我門下弟子修行低微,未能察覺施主的存在罷了,何況還是施主有意的用意念控制這方圓百里的血氣腥霧。”

梧桐樹:“哈哈。。。。。了不起!但你這小輩和尚是不是太自恃傲物了?既然知道有來無回還硬要進來這‘血繭陣’,是該誇你還是該說你笨呢,畢竟送上門的新知識我從不拒絕。”

釋行空:“如此說來,想必施主能口吐人言,皆是‘血舍利’的功勞了,再以厄慎師兄的神識為根基,以此而就,施主才度化劫障,有了自己的神識思想,進而以長久的修行累積加之灌頂,方成就施主現在的修為。”

梧桐樹:“不錯,皆是如此,十萬年來,我修行繁複無常,始終難以突破言語,忽而一天,那小和尚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突然明白過來,須得變成你們一般才能走出這荒山,看看外面的世界,我雖是這十方大荒之主,但只能坐等這大荒百獸潮拜祭供,實在無趣,所以,送上門來的化形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釋行空:“既是如此,十萬年的修行,應該早生靈智,為何還要厄慎師兄的神識,再造殺業。”

梧桐樹:“小和尚真是無知,我雖開靈智,但也只是這十方萬獸的愚智,懵懂得像個三四歲的孩童,化形之後總不能以孩童心性與你們這些狡詐的人溝通吧。”

哥舒客說道此處,李傾顧眼神睜大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