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彥和他的幾個核心大臣正在佈局未來的時候,一條從西北傳回來的訊息,震驚住了這位將大夏從亡國邊緣拉回來的皇帝,以及他的大臣們。

“陛下!陛下……西北急報!西北急報……”

王元吉奔跑進來。

“何事慌張。”李彥一邊淡然地說著,一邊接過信說道,“難不成姬清顏發瘋發兵打我們了不成!”

他開啟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頓時怔了怔,然後皺起眉頭來了,快速看完。

大臣們都感覺到疑惑。

李彥把信給宋濂。

“怎麼?”劉文靜發現不對勁,“難道真的是姬清顏那個小娘皮發兵打我們了?”

宋濂說道:“半個月前,晉軍發兵血洗了雙方互市的鹽城。岐山城統領羅成得知訊息,派出一萬兵馬前往,豈料被十萬金軍圍困!”

“這不可能!”劉文靜道,“姬清顏那小娘皮絕不會蠢到真的對我們動手,而且還大動干戈發動十萬大軍……”

“但姬清顏已經不在秦州了。”李彥面色陰沉起來。

他也沒料到西線的局勢變動如此之快。

更沒料到晉國的保守派們做事如此心急。

“姬清顏在一個月前被調回曲城,接管秦州的是一個叫智欽的人。”宋濂看完這份情報後說道,“智氏是晉國世家大族,當年能與魏、趙、韓相提並論,甚至更勝一籌的家族。”

“為什麼?”劉文靜不解,“晉國難道不知道唇亡齒寒嗎?他們對付我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難道我們這個階段不是應該聯合對付魏國嗎?更何況去年姬清顏親率大軍攻入趙州!晉國現在打我們,他們瘋了嗎!”

“他們當然知道唇亡齒寒,但魏國在去年遭受重創,我們也遭受重創,姬清顏因此立下大功,晉國保守派是不會看著她繼續在秦州掌權的。”

“那和我們的買賣呢?”劉文靜還是不懂,“我們可是一匹絲綢一兩銀子給他們的!”

李彥嘆了口氣道:“是給姬清顏的,不是給晉國的,這錢都是姬清顏賺了,保守派最害怕的就是姬清顏既立下大功,又掌握雄厚的財富來源。”

“他孃的!”劉文靜撓了撓頭,“這麼說來,我們和姬清顏合作,算是瞎了眼了!”

“不能這麼說,去年抗魏的時候,姬清顏幫了我們大忙!”

劉文靜道:“那她放棄秦州軍權作甚!她應該據理力爭才對!”

“晉國舊貴勢力強大,魏國之前派使者去晉國,必然四處說服晉國當權人物。姬清顏不是放棄軍權,是被調走,是晉主的命令!”

“晉主也昏聵了!”

“那是站在我們的角度。”李彥命人把地圖抬過來,他快速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面色平靜,語氣淡然,“你試著站在晉國的角度想想,再評價晉主是否昏聵。”

“那一樣昏聵,我們可是結盟關係。這種人不守信用,以後誰還會跟他合作?”

沒有人再理會劉文靜的抱怨和指責。

在場的人,除了劉文靜,都知道國與國之間合作,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

信用是用來教育老實人好好幹活,為我們創造財富的。

李彥指著地圖說道:“韓世忠手中尚有十萬兵馬,必然不能全部跟晉軍打,因為魏軍得知情況後,魏崇延一定會命令秦州魏軍發兵加入戰場。但魏崇延肯定會先隔岸觀火,讓我們與晉軍打,最後坐收漁翁。”

“我們給魏合多加點貨。”劉文靜說道。

“這個時候魏合沒用,擺在眼前的肉不咬是不可能的,除非一種情況。”

“什麼情況?”

“除非韓世忠以最小的代價打得晉軍再也不敢繼續打下去,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