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繩子比想象中難割一些,好在我的匕首足夠鋒利。

說實話,我萬萬沒想到我這把匕首這輩子居然還能有用武之地,當初腦子一熱,花了一個月的生活費就弄了這麼一把匕首,當初想的是以後這就是傳家之寶。後來就是躺在家裡持續吃灰……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連續割開了幾根繩子,在破口之間增大之後,明顯感覺受力不均的網快撐不住我了。

我趕緊插回匕首,調整好姿勢避免摔傷,渾身一使勁,噗的一聲掉了下去。摔在泥地上。

好在早有準備,我在地上打了個滾後並沒有摔傷,甚至並不怎麼疼,只是腰間的槍硌了我一下。

爬起身,剛準備去找吳宏。突然一支箭射在了我的面前。

“不許動。”

一個男人舉著一把複合弓從樹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上半身裹著布,背後揹著個箭袋,下半身是一條破了洞的藏青色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已經磨損到看不出原來樣子的旅遊鞋。

男人的臉看不太清,只見他小心翼翼的調整了一下角度,:“把雙手舉過頭頂,往前走。”

我只得舉起雙手,按照他說的向前走去。

男人趁機繞到我身後,撿起了我的手電筒,關了電源,我剛想回頭。男人又繼續吼道:“別動,再動射死你。”

我只得繼續往前走。一路上,男人一直聲控著指引我的方向,樹林里路特別難走,因為壓根就沒有路。而且黑得離譜,數不清我到底撞了幾次樹,絆了幾個跟頭後,終於到了目的地。

面前是一座破得不能再破的土屋,破到四面漏風,部分比較大的洞是用木板草草擋上的,洞不規則的縫隙依舊是漏著的,還能看見裡面透出的光。

男人喊了一聲:“怡兒,是我。我把另一個抓回來了。”

一個年輕的女生開啟了門,沒有看我,而是衝我身後高興的喊:“哥。”

然後身後一個上身光著的,脖子上掛個夜視儀的男孩也跑了出來:“爸爸。”

男人押著我進了屋子。一進門就看見昏暗的屋子中間有一張破木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盞油燈。

掃視了一下屋子,除了牆邊有一個土灶臺以外,地上還堆著一些野菜,幾袋糧食。牆上還掛著四隻兔皮。牆邊還放著一把長柄大錘,應該是吳宏的那把。

而且屋子的另一邊,是被捆起來的吳宏,他頭上頂著個青紫色的大包,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那裡。

我被要求靠牆坐在吳宏的邊上,但是沒有綁我。

他們三個人沒有說話,吳宏卻先開口嚷道:“你們也太沒良心了,我看到是個孩子,揮一半的錘子硬是撤了力。結果你倒好趁機偷襲砸暈我。”

男人卻冷漠的說:“你們災委會還真是賊心不死,我們都躲到了山上,已經沒什麼可搶的了,居然還來。”

“誰?”我連忙問。

一旁的年輕女生怒道:“別裝了,你們災委會的到底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不過你們也別想走了,來多少人我們都不怕,我們打算給你倆喂喪屍,給我嫂子報仇。”

“等一下!什麼跟什麼啊,誰是災委會啊。”我不服的說道。

“還裝!”一旁的男孩眼中滿是淚水,抓起身邊了一塊石子就砸了過來,“給媽媽報仇!”

我往旁邊一閃,被捆住的吳宏就沒那麼幸運了,石子正好打在他的肩膀上,吳宏又叫了一聲。

“你見過災委會出門就倆人嗎!”我無奈的說道。

“誰知道呢,興許是老天有眼,你們隊伍被喪屍滅了,只剩下你們倆逃了出來。”男人冷冷的開口。

“……………你也太能腦補了,我倆是縣城商場裡的倖存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