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昭昭閃身避開鮑奇羽的大禮,她認真的問:“鮑師爺,你想問我什麼?”

她才不會傻到相信,對方看上了自己,今日是他們第三次見面,他都未能在第一時間認出自己,看來自己那點美色,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

可笑胡院長居然被騙過了,還特意讓她來一個小幫廚來送人,她可沒錯過胡院長眼底帶著曖昧的笑意,真是猥瑣的噁心。

鮑奇羽怔了一下,才知眼前少女並非如剛才表現出的那般痴傻無知,他不由笑了一下,“刑姑娘來此數日,可發現這福田院有何異常之事?”

刑昭昭感覺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聯想到他們剛才說起的無名女屍配陰婚的事情,她也不能確定那女屍是不是小藍,可是她也想不明白鬍院長為什麼會在小藍死亡時間上說謊。

“您是指什麼?”她雖對鮑奇羽充滿好感,但是卻也不知他有無力量對付胡院長、吳管家,以及隱在他們身後的那位吸食人血的江老爺。

“你可知婁採藍怎麼死的?”

婁採藍的名字讓刑昭昭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意識到,鮑奇羽問的是小藍。

“她……我不知道,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想到小藍可怖的死狀,刑昭昭搖搖頭,彷彿不勝其寒,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只在胡大嬸和李大嬸給她穿衣服的時候看了一眼,她……”

她停頓下來,目光定定的望著鮑奇羽,似是評估他是否可靠,最終他的形象定格在為她擋住漫天爛菜葉的光輝一刻。

她想起仍舊傷痕累累的小蝶,想起她們那孤注一擲卻輸在沒文化的投毒大計,她慢慢的別開臉,盯著自己的鞋尖,輕聲道:“小藍滿身都是傷,她的脖子被人咬過。”

鮑奇羽猛的停下腳步,似是不能相信的望向弄昭昭,“你說的是婁採藍?”他沒料到隨意抓個人來問,便能問出這般驚天隱情。

初時他會選擇刑昭昭,一是有她舅舅、表弟的事做掩護,不致讓胡院長生疑;二是這姑娘不似一般姑娘膽小懦弱,她身上有血性,從她敢手刃意圖輕薄她的牛二身上就能看出一二來,所以他才想著從她做突破口。

“我不知道小藍大名是什麼。”眼見著大門越來越近, 她有些著急,“鮑大人,江老爺……小藍死之前去了江老爺的宅子。”

話音剛落,只見看門的楊老頭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狐疑的望著二人。

此時鮑奇羽背對著大門,他沒看到楊老頭,他剛想問得再清楚一點,就聽刑昭昭大聲道:“多謝大人,不過胡院長已經答應要幫我把弟弟接到福田院,就不麻煩您啦。”

鮑奇羽聞言立即會意,他語氣溫和道:“刑姑娘,你不用客氣,未來三年我都會呆在鳴沙縣,你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可到縣衙找我。”

刑昭昭似是難為情的低下頭,靦腆道:“不敢勞煩大人。”

鮑奇羽低頭淺笑,“刑姑娘,你客氣啦。”說完他狀似不想走,可又實在找不到話題可聊,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才不舍道:“那……那我就先走啦。”

“大人慢走。”刑昭昭規矩的告辭。

鮑奇羽轉身這才像是剛看到楊老頭,微微頷首示意,這才大步走出福田院。

出了院門,他的神情瞬間變得正經起來,解開拴在下馬石上的黑馬閃電,頭也不回的離開。

福田院內,刑昭昭乖巧的跟楊老頭行禮,楊老頭默默望著明麗的少女,最終搖頭嘆息,“陋室明娟,身似浮萍。”

說罷他回了自己的門房,見過刑昭昭的舅舅一家,他大概明白了她為什麼非要來福田院,她那舅舅家呀……若說福田院是龍潭,那她那舅舅家就可比虎穴,都不是什麼好地方。

刑昭昭慢慢走回膳房,不想胡院長仍在等她,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