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對蠢貨(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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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安並沒有接話。轉頭看向陳客禮,“陳老大人,還是先商討一下本世子與陳小姐的退親事宜吧。”
陳客禮此刻臉色難看至極,卻並不是對著周子安,而是對著自家的兒子和孫女。
平時他只是以為兒子不思進取,並不知道他竟然能做出此等不著調,在皇家之中反覆橫跳的事情。
還有孫女,一向乖巧,何時有此等心思自己竟全然不知。
陳大學士此時看起來頹然不少,只覺得瞬間老了十歲。
深深朝著周子安一禮:“是老朽教子不嚴,管家無方,險些冤枉了世子。在此給世子請罪。還請世子看在老朽的面子上,不要怪罪。至於親事,斷不敢將此等大膽的孽女送入侯府,婚事就此作罷。老朽一定會好好管教家中子女。”
說完也不喊隨從,自己捧起早已準備好的庚帖與信物雙手奉上。
這庚帖和信物在聽聞世子到自己府上時就已準備好。
本是準備自己擺明態度,要與定安侯府主動退親,以顯示自家不願與周子安這樣流連青樓之人為一丘之貉。
現在的心態已完全不同,自家理虧,只希望定安侯府的這位世子輕輕放下,不要發作於自家。
周子安並不避開。自己身為嘯龍衛指揮使兼侯府世子,乃是皇親國戚,不論在身份和官職 都高出陳大學士,受其一禮並無錯處。
更何況學士府做出此等事情,哪怕陳老大人並不知情,受其一禮也是應該。
示意身後的隨從將剛才取來的庚帖和信物放在桌上,然後收起陳家還回的那份。
“親事已退,本世子就告辭了。至於如何管教子女,是陳老大人的家事,與本世子無關。只是本世子不希望聽見外面有關於本世子的傳言。汙衊皇家和朝廷命官的罪責,相信熟讀律法的陳老大人應該最明白。”
語罷也不還禮,示意隨從押著已然昏死過去的綠柳,一行人大大方方的走出大學士府。
來的時候因為顧慮安定侯府與大學士府的聲譽,一行人頗為低調。現在的周子安再無遮掩的想法。
等世子一行人離開,陳大學士再不掩飾,滿心都是被自家子孫愚弄的怒氣,冷聲呵斥自家的兒子和孫女:“跪下!”
陳清見自己父親發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陳夢筆本是癱坐在地上,聞言也立刻癱軟著身子跪在廳中,頭深深低下,幾乎垂到地上。
陳清短短時間思量了一下,覺得自己剛才對世子所說的那番話並無大破綻,此時對著怒氣爆發的父親還是繼續這樣的說辭最好。
父親總不能去找三皇子對質,還是先將事情推給三皇子,把眼前糊弄過去再說。至於三皇子,並不一定能知道自己的推脫之語。
且三皇子對女兒有心思,女兒都已定親還不收心,願意與女兒訴說心意,定會願意幫自家周旋。
思及此處,陳清不再猶豫,抬起頭,就著跪著的姿勢看著陳大學士:“父親,兒子有錯。但這些事情真是三皇子吩咐,兒子也不敢不從,只是按照三皇子意思行事。”
陳老大人卻並沒有因為兒子提起三皇子而怒氣稍減。“三皇子如此行事,你為何不稟告於我,竟然還膽敢欺瞞。”一拍桌子,“說,三皇子是何時吩咐你的?”
陳清已然決定將此事推給三皇子,也就索性一推四五六。
“就是夢筆孝期滿後,在華陽寺遇見了三皇子。三皇子對夢筆表白一往情深,對於我們與定安侯府結親諸多不滿。在那之後就派人來約我喝酒,也並沒有將全部計劃告知與我。只是告知我會在適當的時候讓我帶著您的隨從出門就是。”
“我回來後詢問了夢筆的意思,也不知道三皇子是如何與夢筆糾纏,夢筆已然將心思放在了三皇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