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聽說過被魔氣侵蝕的人還能帶著一身功法入魔的。

如果是真的,可以說是仙族和魔族的第一人。

難道周子安功力已經強到能轉換修煉根基的地步了?還是說他得到了什麼能貫通所有功法的寶物?

這個時候鴻盛仙君已然明白不可能再以此要挾周子安。想要周子安自己奉上凌境珠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的場面也不是幾句誤會就能圓過去的,只能把周子安打入自己的對立面,這樣才可以將自己這番作為合理化。

木已成舟,收不了手的。

來不及多想,他大喝一聲:“周子安,你果然早已成為魔族,一直隱藏氣息藏身於我們仙族,到底是有何企圖?枉本君之前一直礙於榮暉仙君的面子,多番為你解釋。今日本君就要除掉你這個居心不良的叛徒,為仙族掃清汙點。”

只要將周子安作為魔族拿下,之前覬覦的寶物自然是作為戰利品,還可以收入自己囊中。

一邊說,一邊朝著幾位仙君使眼色。

其餘六位仙君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收到了鴻盛仙君的暗示。

周子安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魔族,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們出手對付偽裝仙族的魔族之人,總是沒有錯的。

幾人同時出手,齊齊使出靈力,攻向周子安。

周子安還是站在原地,七道不同的靈力從幾個方向衝著自己而來,只揮動袍袖就將靈力化解。

接著釋放出本身境界的威壓,籠罩在整個廳內。

一瞬間幾位仙君都動彈不得,再沒有能力出手攻擊,只能使出全部的修為來抵抗這股威壓。

功力最弱的玲瓏仙君根本站不住身形,整個人趴伏在案几上,吐出一口鮮血。

鴻盛仙君簡直不能接受,忍不住叫嚷道:“怎麼可能,周子安,你到底是何種境界?”

他一張嘴,抵抗的靈力分散,身體也承受不住壓力,立刻也跪倒在地,鮮血從嘴角溢位。

周子安如同散步一般,慢慢走到大廳中央,處於幾人中間的位置。

看向鴻盛仙君,帶著戲謔的語氣:“鴻盛仙君怎麼這種表情呢?你安排這一場宴請,不就是想讓本君被魔族髓血侵蝕。如今本君有成人之美,直接順著你的心意成為魔君,大家開不開心?”

“怎麼看起來不太滿意呢?還是鴻盛仙君你與正常人不一樣,高興的表現就是現在這樣一張臭臉?”

他伸出手摸了摸眉毛,“讓本君想想,在本君喝下那碗摻了料的湯之後,鴻盛仙君那麼激動,是要做什麼呢?嗯,是了,是要賞賜本君一顆完全不能阻止功力散盡的萬仙丹。不對,不是賞賜,是要本君用凌境珠來換。之後沒有功力的我該怎麼活下去呢?自然要求你們的庇佑。那一個凌境珠怎麼夠呢,本君自然是應該識相的將所有寶物都拱手送上。”

他又環視了一圈,“眾位仙君,本魔君說的沒有錯吧?那,本君該如何回報你們的這份大禮呢?畢竟那碗血駁湯確實難得啊,真是費心了。”

這時在右手邊座位與鴻盛仙君最靠近的一位仙君再也承受不住,高聲嚷道:“子安仙君,不,子安魔君。我等只是受鴻盛仙君所邀來參加宴會,並不知道中間有這許多事。也是因為聽鴻盛仙君說你是隱藏於仙族的奸細,這才為了仙族利益向你出手。還請你看在我等毫不知情,放過我們。”

除了玲瓏仙君和霞陽仙君,其餘幾位仙君都齊齊附和稱是,求周子安手下留情。

完全不顧上首鴻盛仙君看向他們想要吃人的眼神。

而玲瓏仙君和霞陽仙君伏在案几上吐血,根本不敢出聲。

周子安露出一個純潔無辜的笑容,看向最先說話之人。“這位仙君,你看本君像是個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