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在外間直嘆氣,裡面在做什麼,她心裡大約也有點數。

自從季蘊上次在長樂宮訓話後,她也再不敢提讓陛下寵幸別人之事,若有女子敢親近陛下,季蘊怕真會將那人凌遲。

鄭嬤嬤難得責怪起聶弗陵,這孩子來得有多不容易,他們自己最清楚,就這麼忍不得?

紅袖悄悄勸她:“鄭嬤嬤放心,陛下與娘娘都看重這胎,斷然不會傷到孩子。”

鄭嬤嬤心道,也只能寄希望於此了。

事後,季蘊神色有些疲倦,她衣服凌亂,萬千青絲蓋在白嫩的肩膀上。

聶弗陵在邊上憐愛的看著她:“皇后累壞了吧?難不難受?”

季蘊搖頭:“妾不難受,陛下怎麼樣?”

聶弗陵一臉饜足,神清氣爽,不用問就知道很好。

他有些歉疚:“等你生產後朕都讓著你,好不好?”

季蘊用手指撫摸他胸口:“陛下的意思是,讓妾為所欲為?”

他點頭:“對,讓你為所欲為。”

季蘊撲哧一笑:“陛下扶妾起來。”

聶弗陵小心扶起她,動作輕柔的為她穿衣服,穿到一半時,季蘊卻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

她大約是真累了,星目半睜半閉,還不忘在他懷親親蹭蹭。

這副滿心信任眷戀的樣子,讓聶弗陵心裡滿是酸脹,卻也甜蜜無比。

她撒嬌吃醋的樣子,她媚氣橫生的樣子,她承受不住哭泣的樣子

所有的這些,都為他獨有,沒人能窺見。

他不由慶幸,還好自己向季將軍提親娶了她,萬一公主沒搶走盧定方,自己也沒娶她,她會嫁給誰?

是嫁給盧郎,還是陸郎,還是聶明璧?

無論是誰,只要想到季蘊歸了別人,他就恨得吐血。

他手臂收緊,季蘊睜開眼:“陛下,你又怎麼了?”

聶弗陵急忙收住神色:“無事,朕只是在想,在想”

季蘊歪歪頭,不滿道:“陛下又在瞎想什麼?”

他別忸道:“你是不是因為嫁給了朕,才愛朕的?若你嫁的是別人,你會不會也這樣?”

他最怕季蘊嫁給別人,會像愛自己一般,去愛別人,那樣他會氣瘋的。

季蘊睜大眼睛:“陛下怎會這樣想?你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妾只會愛陛下,至於別人,他們哪能和你相比!”

聶弗陵不太相信,“你別騙我,朕一想到你會愛別人,就就生氣。”

季蘊嘆氣:“好吧,妾是說假如啊,假如妾嫁給了盧定方,那妾——”

聶弗陵氣得捂住她嘴:“別再說了,沒有假如!”

季蘊抱緊他,“陛下聽妾說完嘛——”

這人真是,明明事情是他挑起來的,她要解釋清楚時,他還生氣。

“盧定方那個樣子,妾不會:()醋精皇后的心酸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