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想到一事,便召青辭入宮。

“蕭連江?陛下想撮合我與蕭連江?”

青辭太過震驚,陛下怎麼有如此想法,該不是要報她一棍之仇吧。

“我也覺得蕭郎不錯。他相貌多好,家世優越,足夠配得上你。我可讓陛下為你們賜婚。”

青辭連連搖頭:“阿蘊,不是配不配得上。蕭連江名動京洛,你可知他為何至今還未成親?他早年曾有一傾心之人,苦求不得,之後任誰來提親,他都統統回絕。”

“你說,他心意如此堅定,只肯愛一人。我為何要自找沒趣?你快勸陛下打消這個念頭。”

季蘊不由怔然,蕭連江竟是如此深情專一之人?很符合她對夫君的幻想。

哎,太可惜了,恨不相逢未嫁時。

青辭見狀笑她:“你別瞎想了,如今你已有陛下。”

季蘊悵然:“不瞞你說,陛下待我雖好,可我總得覺得不夠。我愛他如江水,他愛我就如小溪一般,我有時會覺得不公平。”

青辭語重心長:“阿蘊,你聽我說,陛下待你已是很好,京中都在傳陛下親自為皇后畫眉,如今大家爭相效仿。你就知足吧。”

季蘊怏怏道:“我越是愛他,越是貪得無厭算了,不提這個。”

她削減份例後,惠妃等人惴惴不安。

在得知她們的份例如常後,三人都鬆了口氣。

本來也是,聶弗陵的宮妃極少,用不了多少花費。

惠妃假模假樣的表示,自己也願縮減。

季蘊卻道,自己與陛下是夫妻,自然要與陛下一道行事,你們就不必了。

三人心想皇后果然是個大醋罈子,連這個都計較,她狠起來真可怕。

不過她沒有拉她們一道節衣縮食,也算有些良心。

彈劾之事就此告落,季蘊也說到做到,她將自己私庫物品拿出一半作為賑災之用,朝中馬上有大臣贊她賢惠仁厚。

那些彈劾她之人有些不安,也忍痛拿出一些錢財來。

他們上次雖蹦躂的歡,但並非不懼怕帝后記恨。

季父因女兒之事擔驚受怕,後來也將陛下賜予的錢財捐出一部分。

不久後,新宅內用具佈置好,父子倆便搬了進去。

新宅為洛陽名宅,一向有不少人關注。

何懷信拉著蕭連江前來湊熱鬧,季琅之陪他們在長廊上對飲。

“蕭兄,你為何總是苦著一張臉,開心點。”

“是啊,蕭兄,你可是嫌我照顧不周?來,喝酒。”

蕭兄不想理他們,只是看著眼前景色。

忽有僕從來報:“二郎君,陛下與皇后來了。”

季琅之一驚,馬上帶著兩人去前廳相迎。

陛下一身尋常衣衫,像個普通的世家子弟。

而季蘊更是一身淺色細麻衣,身上無全飾物。

季琅之不由心酸,妹妹竟節儉至此嗎?他要不要給她整些鮮豔的衣服?

聶弗陵也不與他們多說,帶著季蘊去了後院。

季琅之看著他們的背影喃喃道:“我妹妹是沒有衣服了嗎?”

何懷信也跟著搖頭:“不過倒是很美。”

蕭連江卻心道:子之清揚,麻衣如雪。

這個宅子中最好的一進院子父子倆留給季蘊住,眼下已佈置好。

兩人到了季蘊房裡,見屋內陳設清雅舒適,季蘊笑了。

“肯定是我二哥找青辭佈置的,瞧著很不錯。要是按他自己的眼光來,那可糟了。”

二哥以前就:()醋精皇后的心酸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