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有些怒了。

“你一會說自己有夜遊症,一會又說仰慕我們。你數次撒謊,都是為了掩蓋此行真實目的吧?說,你到底是何居心?”

男子抵不住了,他俊臉上浮起絲絲恨意:“我和蕭連江有仇,我想報復他!”

季蘊一愣,仍是不死心:“實不相瞞,蕭郎君對我妹妹頗有情意。你若與她春風一度,不也是對蕭連江的報復嗎?怎麼樣,你這下可願意了?”

男子嘴角直抽抽。

他算看出來了,這個小娘子心都是黑的。

他正色道:“小娘子,不如這樣,你們放我回去,此事不要讓姓蕭的知曉,我必有重謝。”

季蘊上下打量著他:“重謝可不能嘴上說說,是銀錢嗎?”

見她可以用錢收買,男子大喜:“可以,我明日就給你們送銀錢過來。”

季蘊想她們受了幾日驚嚇,要點錢作補償不算過份,何況這人又一頭鮮美的肥羊。

她不由又去摸他身上,還招呼媛媛一塊摸。

男子被她的厚臉皮震住了:“喂喂,你們快住手!不是說好的要錢嗎?”

季蘊拍拍他的臉,慈愛道:“郎君莫慌。只是口說無憑,我得從你身上拿點東西做憑證。”

男子不想任由她亂摸,急道:“停停,我腰間有玉牌,你拿去作信物。”

季蘊果然在他腰間摸到了一塊青色玉牌,沉甸甸的,成色極好,底牌底部刻有一個‘陸’字。

她笑吟吟:“原來是陸郎君,失敬失敬。”

一旁的媛媛欲言又止。

季蘊這次沒有錯過她的神色:“怎麼了?可是有不妥?”

媛媛有些遲疑的問那男子:“你真是陸家人?”

男子頭偏過一邊,不說話,臉上浮出懊惱的神色。

季蘊奇道:“陸家人怎麼了?”

媛媛對她解釋:“陸家是會稽望族,祖上幾代皆高官顯貴,族中子弟也多是出色。”

季蘊不由感嘆:“啊,那我們還是不要錢了,你今晚和他生米煮成烹飯,嫁與他得了。”

媛媛搖頭:“陸家對新婦要求甚高,我如今這樣子,哪還能進他家門。”

地上男子哭笑不得:“這位祖宗,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季蘊只得給他解開繩子。

男子終於得了自由,他伸伸手臂:“可算是活過來了,小娘子手勁真大,快要勒死陸某了。”

他風度翩翩道:“小娘子,得罪了。”

說著他迅速出手,就要去奪季蘊手上的玉牌。

季蘊早防著他這招,哪會讓他得手,兩人打鬥起來。

男子身手不弱,可惜季蘊更強。

十幾招後,季蘊將他摁倒在地上:“你不錯啊,就是疏於鍛鍊。”

男子痛呼:“小娘子輕些,你武藝真不錯。”

他原以為季蘊能抓住他,全是憑藉不入流的心計。

若不是中了她的迷幻粉,他哪會落到這地步。

然而一番打鬥之後,他發現自己武力也不如她。

季蘊看著他好看的臉,才忍著沒呼上一巴掌。

“豎子,這下你可服氣?”

“服服,心服口服。”

季蘊搡開他:“無知小兒,你若再敢耍花招,我就將你綁了,交給蕭連江處置。”

男子揉揉手腕,與其被綁住交給蕭連江,他寧願季蘊殺了他。

他又恢復溫和狀,對季蘊一禮:“鄙人陸峻,小娘子怎麼稱呼?”

季蘊懶得與他計較:“我叫李青辭。那是我妹妹,她叫吳媛媛。”

“李小娘了,吳小娘子,你們在此等我,我定會送銀錢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