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弗陵頓了頓:“皇后說的是奚望?”

提起此人,他神色有些莫名。

“是他。此人可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他如今在宮裡待著,整日與人討論醫術,忙得很。”

季蘊很欣慰:“他醫術高明,又這麼好學,將來肯定是國手。”

聶弗陵有些費解:“陸瞻曾和朕說,此人擅長疑難雜症。後來奚望自己與朕說,他最擅長治毒。”

“可前幾日他又與欽天監說,他其實會觀星象,與人算命。”

季蘊也十分驚詫:"奚大夫不是擅長婦人之病嗎?妾還想找他呢。"

此人擅長的也太多了!

聶弗陵關切道:“皇后身體可有不適?”

“並無不適,是陸嶼夫人與妾說,吳地有成婚多年未育的夫妻,用了奚大夫給的方子便能生子。”

她與聶弗陵成親也有大半年了,除了他太忙或是她生氣時,兩人都有共眠,但她一直沒能懷上孩子。

聶弗陵給她盛了碗湯:“來,先喝點湯潤潤喉。”

季蘊接過喝了兩口:“陛下,妾想召他去長樂宮診脈。”

聶弗陵柔聲道:“皇后,此事不急。”

季蘊隱隱有些失落,“難道陛下就不想要孩子嗎?你以前不是這樣想的。”

“自然想要,但朕覺得眼下便很好。”

他拉過他的手:“你年紀還小,等上一等吧,別再去喝藥了。”

上次醫宮給她開的藥還沒喝完,是藥三分毒,還是少喝為好。

季蘊只得點頭依他。

聶弗陵手的微涼,季蘊的手倒是很暖和。

她雙手捧著給他揉暖:“陛下手往年冬天也這麼涼嗎?”

聶弗陵搖頭:“不是。”

以前冬天他甚少覺得冷,即便是在北境苦寒之地,晚上他也能忍受。

就是上次受箭傷中毒後,他才開始畏冷。

季蘊繞過抱住他:“陛下,都是妾害你這般。”

聶弗陵拍拍她頭髮:“以後別再這麼說,此事不能怪你。”

“那日刺殺我們的人,真的一點線索都不查到?”

“是啊,從他們口中問不出話來,朕已將人處決。”

季蘊小心問他:“陛下可有猜過,會是何人指使?”

聶弗陵苦笑:“還能有誰。”

他兄弟眾多,難免有人對皇位不甘,但敢行刺的也沒幾個。

想到上次的事情,他還有些後怕,季蘊要是有個閃失,他要怎麼辦。

“皇后放心,朕會盡早處置掉這些人。”

季蘊乖巧道:“有陛下在,妾不怕。”

她用完飯離去,聶弗陵送她到門口:“朕處理好政務就去陪你。”

季蘊戀戀不捨:“早點來,去晚了不給陛下留門。”

季蘊籌錢計劃逐步展開。

一連三日,她召見各官員與王公貴族家眷。

不論官職品級,也不論出身,只要家資豐饒者,都在她的名單上。

若是平日,她所見的都是王公候爵夫人,低品級家眷是見不到皇后的。

如今她打破規矩,烏泱泱的一下子來了許多人。

季蘊盛裝出席,賜座看茶。

她笑盈盈對眾人道:“陛下但凡有好物品,都會拿來給本宮,今日與諸位共賞。”

說著她將準備好的物品陳列出來,讓眾人細細觀賞,還命內延太監加以講解。

“看,這彩錦是蜀州所獻貢品,瞧這色澤,燦若錦霞。”

“瞧,這盒珍珠是東海所產,圓潤飽滿。”

“瞅瞅,這蟲草可是產自極西之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