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洛陽城街頭。

一個提著藤籃的婦人說:"聽說了嗎,左將軍的妹妹與陛下在林中苟合,被皇后娘抓個正著!"

另一個女人興奮道:“可不是嘛!皇后把左將軍妹妹的臉都打腫了,陛下硬是沒敢說什麼。”

“哼,真不要臉,誰讓她光天化日的勾引男人,皇后可沒忍她!”

“可這樣一來,陛下也沒臉啊,你說他會不會罰皇后娘娘?”

季氏父子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

季父在家愁眉苦臉。

“蘊兒怎能如此膽大妄為!左善書位高權重,是天子眼前紅人。她總該給人留點面子,此事不該張揚!”

季琅之倒不以為意:“父親,妹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她怎會容忍別人搶她的東西,她沒打死那女人就不錯了。”

“唉,說到底,為父當初就不該答應這樁婚事。”

他們一家人多年遠在西境,對京中眾皇子爭權奪勢的情形也不關心,沒料到燕王會成為皇帝。

季琅之安慰父親:“如今說這些也無用,我去看看妹妹,陛下大概要罰她了。”

院子裡,張公公命人置好涼榻圍幔。

今日天氣不熱,偶有涼風吹來,甚是愜意。

季蘊將頭枕在聶弗陵膝上:“妾最喜歡和陛下待一起。”

破天荒的,聶弗陵答應她,今日什麼都不做,只陪著她。

這在以前可都是沒有過的,他對她再迷戀,總是會裝模作樣的遠離她一會兒。

聶弗陵撫摸著她流水般的烏髮:“今日是誰一大早就鬧著要回宮的?”

三更天他睡得正香時,季蘊突然搖醒他:“陛下,妾要走了。”

聶弗陵被她嚇得一個激靈,瞬間惶恐湧上來:“走?你要去哪裡?”

“陛下忘記了?你不是要妾回宮反省嗎?君無戲言。”

聶弗陵那會快被她嚇死了,將人摁下:“不是戲言,再過段時間,朕和你一起回宮。”

季蘊裙襬下露出半截雪白晶瑩的小腿,他輕輕撫摸著,手感勝似玉器。

季蘊拍開他的手:“別摸了,都要摸出包漿來了。”

這人就最喜歡親她摸她,尤其愛摸她的小腿。

聶弗陵哭笑不得,只好戀戀不捨的停手。

季蘊去摸他的臉:“陛下,妾只是太愛你,妾也不想發瘋。”

聶弗陵心中痠軟,他低低道:“朕知道,朕會待你好。”

季蘊斜他一眼:“陛下昨天不是還嫌妾又蠢又笨嗎?”

聶弗陵失笑,嫌棄是真嫌棄,喜歡也是真喜歡。

季蘊得寸進尺,拉他袖子:“那陛下能如妾愛你一般,來愛妾嗎?”

聶弗陵愣了半天沒有說話。

他是喜歡季蘊,但是遠不如季蘊那樣狂熱,大概一輩子都不能吧。

張公公上前來報:“陛下,娘娘,季小將軍求見。”

季蘊喜道:“陛下,我二哥來了!”

兩人都整理好衣服,正襟危坐。

張公公將季琅之帶進來,他對聶弗陵行大禮。

“陛下,妹妹自小被我們父子慣壞了,她若做錯什麼事情,還請陛下多寬宥些,實在要罰,微臣願代她受過。”

季蘊急道:“二哥!你別這樣,都是我的錯,怎麼能怪你和父親。”

聶弗陵溫聲道:“起來吧,事情都過去了。”

季琅之不敢相信他的話。

這件事情已經滿城皆知,陛下是個要臉面的,怎麼肯輕易放過妹妹。

他該不會在背地裡懲治妹妹吧?

不行,他要為妹妹博一些同情。

“妹妹四歲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