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宥梟將自己的床收拾一番,心裡美滋滋的給凌洛騰出了一半床位。

他在房間來回踱步,大約半小時後,門終於被敲響。

“阿洛……”

遲宥梟的笑容在看到凌洛懷裡的鋪蓋後,僵住了!

凌洛衝他笑了笑,走進房間徑直在地上打起了地鋪。

“阿洛,你這是做什麼?”

“我這幾天就睡地上,不會打擾你休息。”凌洛完全不知自己有多作死。

“難道以後我們都要這樣過?”

“也可以啊!只要你開心,我都能行。”

她渾然不知自己的危險發言。

遲宥梟瞥了凌洛一眼,她雲淡風輕的樣子,真是氣得人肝疼。

他賭氣的關上門,兀自上床關燈,背過身不再看她。

婚是結了,但並沒有完全結。

凌洛自然是不知道遲宥梟的內心戲,躺在鋪好的被子裡,漸漸睡去。

過了良久,遲宥梟才扭頭回來,聽到她平緩的呼吸,他皺了皺眉。

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

……

大概是和異性第一次這麼相處,第二天凌洛醒得比平時的生物鐘早了一些。

她把鋪蓋收拾好出了房間。

早晨的京都,連空氣都是愜意的,晨暉下,飛簷瓦磚下的白牆灼灼生輝,臨近京都大河處,頗有幾分江南的小橋流水,幾聲動聽的鬧聲在巷內傳出,合著大河上泛舟的老翁譜寫京都晨景。

叫賣聲從不知名的小巷飄蕩而出,喚醒了早起的人們。

凌洛熬了一鍋紅豆粥,簡單做了幾樣早餐,放在鍋上給遲宥梟和古嵩熱好後,便出門了。

她準備去河邊跑跑步,順便去看看王川叔叔恢復如何。

本來上次就要去看他的,在茶樓聽到別墅區的事後,就匆匆回家了,這事就這麼耽擱了。

剛走出巷子,就遇見了駕校的保安。

保安說王川已經好幾天沒去上班了。

“王叔叔很少因為什麼事不去駕校,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凌洛暗暗奇怪。

保安嘆了口氣:“可不是嘛,按理來說,腳受傷也不會有太大影響,他居然一週沒來上班了,太不像老王的作風了。”

和保安叔叔分開後,凌洛徑直來到了王川住的東柳巷。

她剛抬手準備敲門,門卻自己開了,隨後一張帶著青紫的臉,還有一副石膏的腿出現在了視線內。

“洛丫頭,你怎麼來了。”王川意外的問道。

凌洛看著他,詫異的問道:“王叔叔,你這是怎麼了?”

他的樣子哪裡是摔一跤這麼簡單,分明就是被打了啊。

“唉。”王川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你先進來坐吧。”

凌洛走進了院子,隨便找了個竹椅坐下。

院子雖不大,卻被收拾得很乾淨,牆邊擺放著盆栽,每一種花草都被打理得很好。

“王叔叔,到底發生了什麼?”凌洛忍不住的再次問起他受傷的事。

王川雖被稱為魔鬼教練,私下為人處世卻隨和熱心,與鄰居相處融洽,並沒聽說與人結仇,工資富餘的他就更別說欠債,遭人上門討債了。

“唉,這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算是我自己倒黴吧,碰上個不講理的。”王川唉聲嘆氣的說道:“都過去了,洛丫頭你不用掛心。”

那夜上門的人,不僅身強力壯,出手更是果敢有力度,根本就不是洛丫頭這種女孩子能招惹的,他斷不能把她牽扯進來。

見王川這麼說,凌洛也不好再多過問,她瞅了瞅開得正好的花,意外看到碎在一旁玻璃:“這不是您的水杯嗎?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您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