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整條京都大河街都陷入了沉寂當中,只有那京都大河的濤濤流水聲。

凌洛遠遠地就看到自家院子高燈敞亮,看來家裡的人還沒睡。

偷偷出去吃了一頓酒,凌洛內心不慌是不可能的,小時候父母經常不在家,她總愛調皮搗蛋,巷子口的鳥窩她不知道捅了多少次,鄰居家的玻璃也不知道打碎了多少,每次她是即害怕捱罵,又貪玩的調皮。

現在心情就和那時候差不多。

凌洛在院子門口停一停,稍稍吹了會兒風醒了醒酒,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剛推開,一道磁性的聲音就緩緩傳來。

“阿洛,回來了。”

只見遲宥梟坐在堂前,正用茶具溫著茶,它放下茶壺,隨後笑著走向凌洛,接過了她手上的醫藥箱。

也不知為何,她還是身子一抖,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涼意。

遲宥梟從藥房走了出來:“累了吧?”

凌洛覺得還是要先承認錯誤的:“沒累,今天來找我看診的大姐,她婆婆被她老公送醫院了,所以並沒有出診,回來的半道上遇見王崢哥,說是容伊最近心情不好,我就去了一趟容家,陪容伊喝了點酒。”

她和王崢哥對過話術了,雖然說謊是不對的,可她見安沫的事不能敗露,只能這樣。

“對了,你怎麼今天坐在這喝茶,沒回房間打遊戲啊?”凌洛轉開了話題。

確實,平時這個點,遲宥梟早在房間打遊戲了,大少爺嘛,遊手好閒慣了,又有管家照顧著,散漫成性很正常,結婚前凌洛也就是看重他這點才結的婚,所以也不會介意。

遲宥梟給她倒了杯茶,溫聲道:“在等你。”

凌洛說道:“下次不用特意等我。”

遲宥梟笑了笑:“我聽過一句臺詞,說是萬家燈火裡有一盞燈為歸家的人亮著,便是家的歸屬。”

這也是他在國時所期待吧?

凌洛抬起眼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以後我早點回。”

她也不曾想自己出診,他會這麼擔心,自己還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今天去見安沫,跑去找容伊故意晚歸,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是東來醫藥的幕後老闆,那肯定是每天都提心吊膽吧。

看來自己這層身份得好好藏好。

遲宥梟把茶推到了凌洛面前:“阿洛,喝茶,今年的大紅袍。”

凌洛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怎麼樣?”遲宥梟笑著問道。

“嗯,你的手藝不錯,茶又香又純。”凌洛心底一陣發虛,總覺得遲宥梟似乎有什麼話未說完。

遲宥梟說道:“你剛剛說容伊心情不好,她怎麼了?”

“她……”

凌洛恍然大悟,對啊,遲宥梟還有把柄在她手上,她怕什麼?

她立馬把主導權握在了自己手裡:“容伊沒事,就是單相思了。”

“單相思?”遲宥梟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容伊單相思,她顯得那麼有底氣,似乎也不怕他因為她偷偷跑出去喝酒生氣了!

“對啊,你知道他單相思的是誰嗎?”凌洛笑呵呵的說道。

遲宥梟更不解了:“誰啊?”

他在京都認識的人很少,和容伊的圈子就更不挨邊了,那些少爺小姐們的聚會他是一個也沒參加過,讓他去猜容伊到底:()炙熱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