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宥梟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問,目光微頓。

“怎麼想著問這個?”

“不知道怎麼,今天突然覺得我們認識很久了。”

從弄不懂彼此的暗示,到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沒邊沒際的話,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們的默契好像越來越像親密無間的人了。

遲宥梟沒回。

凌洛抬頭去望他,正好望進他意味不明的眼中:“你在想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她從他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憧憬,奇怪的是,這份憧憬看得她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阿洛,其實我認識你很多年了。”遲宥梟望著她的神情慢慢的變得誠懇。

凌洛驚訝道:“……很多年?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電視劇裡才有暗戀?”凌洛張了張嘴,撐著手坐了起來。

遲宥梟寵溺的笑了笑,也坐了起來,他準備說,就見凌洛吭哧吭哧的下了床:“你等會兒。”

回來的時候,她手上多了兩個高腳杯和一罈酒。

凌洛把酒放在桌上滿上,招呼他過來。

遲宥梟真就走了過去。

用高腳杯喝米酒,他真是大姑娘坐花嬌,頭一回。

凌洛支著下巴,小眼睛眨著,已經準備聽故事了。

“七年前的春節,我偷偷回了一次國,只不過我不敢去港中,所以一個人跑到了京都過新年。”

凌洛數著七年前,她剛十五歲,那時候她就這麼有魅力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等著他的下文,

“就在那個遊戲廳,我第一次見到了你,你帶著一幫小馬仔打遊戲的樣子挺有意思的。”

小馬仔?

應該就是街頭巷尾的熊孩子,後來長大了,都出去工作了,幾乎沒怎麼見過。

但那時候,她確實這一代的大姐大,帶著他們把所有有意思的東西都玩遍了。

凌洛有些窘,那些黑歷史有點丟人。

她怎麼說現在的人設也是乖乖女,以前那些叛逆的小做作多多少少不堪回首。

同時,她心中有著一絲很明顯的雀躍,原來他早就認識了她,他見到過她與眾不同的一面,甚至被她吸引著,準確的來到了她的身邊。

“然後呢?”

“覺得你好像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

“一見鍾情?”

遲宥梟望著天花板上,仔細想了想:“並不算,算是二見傾心。”

“你還見過我第二次?”凌洛有些吃驚,她沒什麼印象。

按道理他這樣的帥哥,見過一次應該印象深刻,可她沒什麼見過他的記憶。

第二次見面是在同年的十月,他回來準備創辦國內公司的事宜。

起初並不順利,不僅是他ne的身份在國內過不稽核,而且他還必須瞞過遲生。

意志消沉的他,一個人又走在京都大河,這裡的雨季真如江南,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很巧合的機會,他再次看到了凌洛,冒著雨衝進了遊戲廳,在那兒已經有幾個同伴在等她,不知道幾人說了什麼,凌洛明媚的一笑,走向了跳舞機。

她的笑,有著天然的感染力。

見過許多名媛跳舞,或端莊,或淑女,或淡雅,或放肆……唯獨沒有誰,像她那般陽光又妖媚。

“見過。”遲宥梟頓了頓,他目光真誠的看向她:“不止兩次。”

從那以後,遇見不開心的事,他就會一個人跑回京都,在遊戲廳門口去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只要見到她,他的陰霾就能掃走一半。

並不是每次運氣都很好,所以有時候他會坐在她經常玩的遊戲機面前看她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