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宥梟的神情嚴肅了一下,腳步沉沉的往西廂房去。

他在夜色中,走過燈籠照亮的小院,來到了院子一側的西廂房門口。

院子內每天被打理得很好,綠植盎然,地面也很乾淨,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副水墨畫。

推開門,暖色的燈光下,凌洛坐在窗前,在她面前擺著畫板,手執畫筆,望著敞開的窗戶外的月色若有所思。

遲宥梟腳步頓住:“阿洛?”

凌洛原本只是細小的聲音“嗯”了一聲,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回過神。

“宥梟,你回來了。”

她連畫筆都沒來得及放下,就連滾帶爬的站起身跑向他。

遲宥梟接住了她,問道:“在幹嘛呢?”

“我……”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麼,忽然有些有口難開的樣子:“隨便畫了畫。”

遲宥梟微微蹙眉看著她:“怎麼好像心虛了?”

凌洛搖了搖頭,將畫筆隨手丟在旁邊的櫃子上,接著手攏著他腰要往外走:“累了吧?我去給拿個藥包泡泡腳。”

“等等!”

遲宥梟停了下來。

凌洛不解的回頭看著他。

他正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是那種凌洛多看一眼就會臉紅的目光。

“怎麼了?”凌洛假裝若無其事的把頭低了下去。

“不是說想見我嗎?怎麼現在不敢看我了。”

凌洛嘟嘟囔囔:“你今天都沒想我!”

說完,凌洛自己鼻子先酸了,瞧她這個矯情不值錢的樣兒。

遲宥梟呼吸一緊,喟嘆一聲,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按著她的背,吻住了她。

凌洛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只覺得他吻得好凶,亦如那晚失控的兩人。

古嵩半小時後從自己房內出來,看到東廂房的門還沒關,西廂房的門還關著,他陷入了某種沉思。

“大嫂該不會是在給大哥畫什麼十八禁的畫吧!”

此時的屋內,遲宥梟的襯衣釦子大半不見了,膚白的肌肉充滿禁慾,上面幾滴細汗肉眼可見,暴露在空氣中,空氣因子都不安的躁動。

凌洛也沒好到哪兒去。

遲宥梟幫他把衣服從手腕處拉了上來,聲音沉沉的沙啞:“恨不得一分一秒都不跟你分開,小沒良心的丫頭還說我不想你。”

他看她的目光很暗。

凌洛咬了一點唇:“那你還回來的那麼慢。”

遲宥梟笑了笑:“本來都要回了,也不知道誰叮囑我好好工作。”

凌洛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平息著呼吸。

“藉口!”

知道她只是小性子,並不是真的生他的氣,遲宥梟也沒討論下去,而是抱起她來到了窗邊的椅子上坐下。

她被迫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遲宥梟這才看到她畫板上的畫,那是他和她。

更準確的說,是十八歲的他和十五歲的她。

稚嫩青澀的臉湊在一起是那麼天造地設,彷彿圓了他曾經想要靠近她的夢。

凌洛見他沒有說話,這才發現他在看著畫出神。

她連忙捂住了他的眼睛,慌里慌張的:“我……隨便畫的。”

遲宥梟寵溺的笑著,也沒拿開她的手,因為那副畫似是刻在了他的腦子裡,此刻在腦海放大展現。

“很好看。”遲宥梟笑著,嘴角的弧度深深的撩動著她的心。

凌洛想,有些男孩子笑起來,也是能百媚眾人的。

走了會兒神,凌洛悻悻然的放下手,說道:“你見過十五歲的我,我卻沒見過十八歲的你。”

遲宥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