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第一次聽人說,刻意的好就像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

這句話竟讓她有些接不上話。

她怔愣了一瞬,消化了一下:“所以你想怎麼樣?和我離婚嗎?”

遲宥梟簡直被她的反應弄的措手不及。

她的腦子裡好像只有離婚。

不管他曾經是深情的還是生氣的表達過,自己不會離婚,她都始終貫徹著離婚這條思路。

離婚,在她心中是不是就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名詞?

他有些被氣笑:“阿洛很想和我離婚?”

凌洛頓了一下,搖頭。

她遵從自己內心。

遲宥梟鬆了一口氣,溫柔的看著她,良久,他才似乎做了某種決定:“阿洛,我帶你港中看煙花好不好?”

凌洛想了一下,點頭:“好。”

不離婚,去港中自然是必須的。

至於看煙火……

她想,他應該只是為了哄她高興吧。

這幾天兩個人冷戰,想必他也不好受,每天天不亮就離開了,凌晨才到家,連個囫圇覺都沒睡夠。

凌洛沒想到,遲宥梟說的看煙花,居然是一場說走就走的行程。

他們連夜坐私人飛機飛的港中。

港中唯一能放煙花的便只有維港。

他們到的目的地也是維港。

他們下榻的酒店是五星級酒店,從內而外的豪。

酒店門外有個公告牌,正在預告第二天晚上維港的煙花,凌洛因為困得不行,並沒瞧見,瞧見了她估計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維港的煙花只有初二才有,更不知道私人要在維港放煙花,需要多少財力物力,又要有多大的通天關係才能在維港有放煙花的機會。

她更不知道這場煙花是遲宥梟為她準備,只當他是帶她來看免費的煙花秀。

她平時要關注的東西太多了,對於她無法觸碰到的領域知識,她相當於一個傻瓜。

在總統套房裡,凌洛終於從困頓的狀態醒了一點兒神。

酒店的管家貼心的送上了點心,隨後離開。

凌洛正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眺望著霓虹燈下的港中。

“阿洛。”

“嗯?”凌洛回過頭來。

遲宥梟:“你是不是有心事?”

“嗯!”凌洛承認得很乾脆:“師父離開也有一段時間了,心裡有些惦記。我是不是讓你覺得有些掃興。”

人家妻子和丈夫旅遊,應該都是開開心心叭。

可她心裡裝著實驗室的事,卻怎麼都提不起興致。

遲宥梟微垂的目光頓了一下,隨後緩緩抬起:“阿洛,陪你看煙花本來就是為了讓你開心。”

他沒那麼容易掃興,更不是那種陰晴不定不講道理的蠻橫資主。

聞言,凌洛笑了一下,原來話到嘴邊的謝謝還是止住了,最後變成無聲的沉默。

港中的夜景,是凌洛見過最美,也最好看的,彷彿把黑夜染出了一片生機。

遲宥梟還是沒忍住內心的想法,走上前從身後抱住了凌洛,兩人就這麼抱著,眺望港中的夜景。

他特意選了能看到夜景最美的酒店。

正好對上她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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