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胖子扶起來,他就道,“趕緊下車。”

張苟苟從客車後座那邊衝過來,先將胖子扔了下去,然後抓著我下車。

他想將車門關上,但破舊的車門被我們幾次飛踢,已經報廢了。

所有人狂奔回到車裡,阿普就想倒車,但路太窄,倒車非常慢。

後座的女人尖叫道,“車,車過來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原本橫在路中間的客車果然在移動,車頭已經倒過來對著我們這邊了。

“我靠,他們還會開車呢?”胖子驚訝地轉頭看向張苟苟,“小張啊,剛那裡面的……是古屍吧?”

張苟苟點頭。

胖子又道,“那他們有駕照嗎?”

阿普非常著急,但車根本倒不過來,客車距離我們已經又近一米。

雖然移動緩慢,但確實在移動。

我也完全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現代客車裡出現古屍就已經非常奇怪了,已經報廢的汽車還能行動更靈異。

楊言突然道,“別倒了,直接衝過去。”

阿普頓了一下,就看到客車旁邊的空間確實足夠我們的車輛通行。

他也不猶豫,直接踩了油門。

與客車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抬頭看了一眼,藉著車燈的光看見車窗裡伸出了一隻枯槁的青紫色手臂,隨後又伸出一隻……

胖子也看到了,對著那幾隻手臂揮手道,“各位兄臺再見,有空再聚。”

因為路況不好,阿普超過客車後就放慢了速度。

才走了不到十分鐘,後座的女人突然叫了起來,“跟上來了,那車跟上來了。”

她扭著身體往後看,手電照過去,我們就看到那輛客車正悄無聲息地跟在我們身後,距離不過五米。

“我操,什麼情況。”胖子罵了一聲,轉身看了一眼,“他們真會開車啊?”

他又說阿普,“你行不行啊老司機,你看古屍剛拿駕照都開得比你快。”

阿普冷汗都下來了,看著挺大一個子,結果膽子特別小,“老闆,你是不知道啊,我們雲南各種邪門的故事很多,身後跟著我們過來的怕是傳說中的靈車。”

胖子問道,“靈車?什麼意思?”

“就是……”阿普回頭看了一眼,咬牙踩了油門,“這種時候還是不說的好。”

車子一下子衝了出去,我們因為慣性全部往前一傾,胖子的頭磕在車窗上,疼得他大罵。

阿普將油門踩到底,他兩隻手抖如篩糠,方向盤都扶不穩,我們在本來就坑窪不平的公路上一路前後左右地狂顛過去。

胖子被顛得吐了出來,沒來得及開窗,穢物如血一樣噴出,糊了整面玻璃窗。

“我操,胖爺……嘔……”胖子想說什麼,結果又吐了,整個車廂都瀰漫著酸臭味。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回頭看時後面的車不見了,所有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阿普將車速減了下來,放鬆了許多,用方言道,“黑(嚇)死老子了。”

後座的女人跟著開口,“聽說三年前有張車在那邊翻了,但是沒有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