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道,“才一個瞬間的功夫你們就不見了,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就一路往北走……”

“後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是瞎子找到我後我才清醒過來的,他說我當時一直在棺林繞圈,將所有棺材蓋都掀了。”

我一愣,心說他媽的原來古屍追我還有小花一半功勞。

“瞎子沒陷進幻覺?”我又問。

“不知道,我根本來不及問他。”小花搖頭,看向我們身後那棵掛滿黑色布條的大樹,頓時就明白我著急離開的原因了。

他突然又道,“你說汪臨沂那個夥計會不會是騙我們的?”

我頓了一下,心說對啊,僅憑白傘李的片面之詞,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但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他騙我們的理由。

難道是汪臨沂又想坑我們?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一定要弄死他。

但再一想,以汪臨沂的身份,要想搞我們大概也不用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吧,再說白傘李都傷成那樣了。

除非他對汪臨沂有二心。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可吃大虧了。

小花看我臉色不好,就道,“當然也只是猜測。”

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我們一路往山上走,結果半道上就遇到了瞎子和悶油瓶。

看到我和小花他們也沒多驚訝,只是接過我們身上的裝備繼續前行。

雨後上山非常困難,因為坡度陡峭,腐葉又多,踩上去非常滑,也沒什麼支撐,常常是走三步退一步。

我們走得很艱難,午後才到達山頂。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我這輩子都無法忘懷的奇景。

如白傘李所說,山下是一個巨大的天坑。

與我所想的不同,這個天坑居然是網格狀的,像篩子一樣,不知道怎麼形成的。

無數樹木生長在邊緣,藤蔓爬滿山壁。

而山谷入口處則扎著很多帳篷。

小花就道,“怎麼樣,直接下去嗎?”

我看著那些帳篷,沉默片刻才開口,“汪臨沂隊伍裡的人認識你嗎?”

小花點頭,“很多人都認識。”

我又問,“你對他們有了解嗎?”

“多為亡命之徒,要錢不要命。”小花說著看向我,“你是想……”

我就道,“那些人肯定不會聽我們的,拿錢收買應該比較省事,如果不行至少也可以拿你的身份壓一下。”

小花就道,“說不定你吳小佛爺的名號比我管用。”

“那砸錢的事你來,唬人的事我幹。”

他點點頭,道,“那走吧。”

他跟汪臨沂是一道來的,那些人認識他就好辦很多。

我們快速朝山下走去,一個小時後就到了營地。

帳篷外甚至都沒人巡邏,很多人聚在一起正在吃烤肉,玩得特別嗨。

還有三個帳篷紮在邊緣,距離其他帳篷比較遠,看起來應該是分開的。

我還沒想明白,紅蠍就從其中一個帳篷裡鑽了出來,直接迎面對上我們。

看到我們四個,她明顯一愣,卻很快反應過來,低聲道,“吳老闆,這邊說話。”

我們跟著她從帳篷後面繞過,來到草叢後面,紅蠍就道,“白傘李真把你們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