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莫回頭估計是被氣狠了,冷笑道,“那不勞你操心,倒是你,說不定今晚就死。”

“無所謂啊。”白夜聳肩,“人總有一死嘛。”

他這瀟灑豁達的態度把莫回頭又整懵了,顯然不明白白夜對自己的詛咒為什麼毫不在意。

白夜又道,“話說我這麼帥的人,死了一定要做成蠟像,給後人好好瞻仰。”

帥是挺帥的,前提是別說話,不然估計得被人追著打。

瞎子這時候就拍掌笑道,“全裸的?”

“那也可以啊,好像挺刺激的。”

瞎子就笑起來,看向身邊的小花,“我也想做一個,送給花兒爺。”

小花冷著臉,根本不看他,也不想答話,結果他又道,“或者花兒爺做一個自己的送我也行。”

話題瞬間不知道偏到了什麼方向。

我看了一眼,他們兩人現在的狀態我們也不好過去,就拉著悶油瓶進了帳篷。

結果小花這時候就站了起來,走到我跟前,道,“我記得你帶了很多藥品,還有嗎?”

“有。”我說著下意識就去拿包,很快反應過來,忙問道,“怎麼,你受傷了?”

小花搖頭,接過揹包,“不是我。”

他說著又走回篝火邊。

不是小花受傷?那就是瞎子。

我便也跟著到了篝火邊。

小花將揹包放下,半蹲到地上,臉上沒什麼表情,道,“你要自己處理還是我幫你?”

瞎子臉上露出笑容,看向小花,那副樣子非常像只開屏的孔雀。

他道,“還有這種福利,當然是選後者啊。”

小花也不廢話,將我揹包裡的藥品都倒了出來,低頭翻了一下,挑出幾樣放到一邊。

他伸手解開瞎子腿上的繃帶,將上面的藥貼小心揭開。

纏繞了好幾圈的繃帶都被血浸溼了。

藥貼揭開,我就發現瞎子的傷口其實不大,但是很深。

小花用乾淨的水幫他清洗了傷口,又用碘伏棉籤消毒,之後才將止血的中藥包敷上。

瞎子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傷口,只是盯著小花,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悶油瓶走到我身邊,直接曲腿坐下,看了瞎子一眼,然後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

他又抬頭,將手伸給我。

我有點無語,剛剛給他換了藥還不到兩小時呢。

但看他這樣也只好半蹲下來,從小花倒在地上的藥堆中翻找有助癒合傷口的藥貼。

他的傷口因為血液的原因不易癒合,我和胖子都禁止他放血,但很多時候也確實不得已,只能儘量不給他添亂,讓他減少放血的次數。

我幫他將手上的紗布揭開,就發現傷口癒合很好,買了那麼多死貴的藥還是有點效果的。

小花幫瞎子處理好傷口,拿出水壺直接扔給他,而後走到我旁邊坐下。

瞎子接住水壺仰頭灌了幾口,笑著看向小花。

小花根本不理他,問我道,“你們之前到過陰廟?”

我點頭,一邊幫悶油瓶處理傷口,一邊問他,“你們是在我們身後到的?”

小花點頭,將他和瞎子之前經歷的事簡單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