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怪尷尬的。

本來我是打算一輩子就這樣了,畢竟以我的壽命也不能真的長久陪著他,誰知道會有汪臨沂這樣的變數。

要說後悔,其實也沒有,就是擔心如果我先走,不知道他往後會怎麼樣。

楊言這時候就突然問道,“張小狗那樣的人,會有姑娘喜歡嗎?”

“有啊。”我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看向他,“你為什麼會這麼問,你覺得沒有嗎?”

想到他的煎餅攤前都是排隊的小姑娘,我就道,“多得很,光是他那張臉就已經非常有殺傷力了,更何況他還特別溫柔有禮貌,對小姑娘非常紳士。”

他賣煎餅的時候給小姑娘裝好餅都不會直接遞給,而是放餐盤上讓小姑娘自己拿。

我跟胖子看得牙酸,就問他什麼講究,結果這小子說怕人家覺得冒犯。

當時我跟胖子就想把他綁了去醫院看看腦袋。

那些小姑娘都巴不得跟他有肢體接觸呢,之前還有大膽的直接表白,結果他跟人就說了兩個字——

謝謝。

把小姑娘尷尬得不行。

我跟胖子也都很無語,但也沒辦法,他性格就這樣。

楊言驚訝道,“真的有姑娘喜歡他?她們是隻看臉嗎?”

“只看臉還不夠?他那身材可也不差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

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想了一會兒就道,“他那麼傻,相處起來很累吧。”

如果要這麼說的話,那倒是真的,但他又不是真傻,只要有人教,我覺得他肯定是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當然,前提是有人願意包容他的遲鈍。

“他是呆,不是智障。”我看向他,有點無奈,“你對他那麼好奇,不如自己問問。”

楊言一扭頭,哼了一聲,“誰要跟個二傻子交流。”

你臉上的表情明明就是很想啊。

算了,要是直接說出來楊言肯定炸。

我問道,“那你跟小帥哥相處起來的時候會覺得很累嗎?”

楊言想了一下,搖頭道,“也不算,感覺有時候有點氣人,就是跟他說不到一起的時候。”

我點頭,“如果你認真說出自己的想法,他應該就知道了。”

張苟苟不會去揣測別人的心思,不是說他沒有城府,而是性格使然。

他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他只會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別人如何他不會多管,就好像為什麼楊言因為他的態度怒不可遏,但他卻完全沒感覺一樣。

不過張苟苟是可以交流的,只要你明確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就會滿足你的要求,並且會很認真地去完成。

楊言顯然還是不懂,就道,“那感覺更氣人。”

我有點無奈,就道,“有些事只能自己悟。”

他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我們聊了一路,此時終於到達菜地。

瞎子第一次帶我來的時候還是一大片,我們住了十幾天,已經薅得差不多了。

楊言挑著大的拔,已經熟練了不少。

他道,“我們之前來的時候有人偷菜,你還記得嗎?”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茬,但還是點頭道,“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