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臂一下被他抓住,感覺到他在用力,似乎是想把我也拉下去。

我立刻大叫,“別別別,你好好泡著,這可是好東西。”

轟隆一聲,機關突然就開始啟動了,原本分開的兩塊板子慢慢合上。

如果還按著瞎子,他估計要被關在下面。

我立刻反手拉住他,讓他借力上來。

瞎子渾身溼透,看看我,又轉頭看向身後那個巨大的扇形石架。

祖宗大哥就躲在那裡。

他似乎是想過去,但剛有行動就又倒下了。

祖宗大哥這時候從後面走出來,對我道,“我很害怕你的朋友。”

我心說你這話說的我差點就信了,能直接將悶油瓶弄暈的人說害怕我們,真是人心難測。

但我也不敢拆穿,就道,“祖宗,你是不是還有事交代?”

他就點頭,對我的稱呼似乎還挺滿意的,就道,“你來,我帶你看個東西。”

我心說這回又看什麼,腳步已經跟著他走了出去。

他帶著我繞到石架後面,然後指著中間椅子上的屍體道,“你猜這個人是誰。”

我心道你都這樣問了,那這人肯定是你啊,但看他好像有點興奮,只好配合道,“是你愛的人?”

他搖頭,似乎有點小得意,“不是,你再猜。”

“那我猜不到了。”說完我就一臉求知地看著他,“祖宗,你告訴我吧。”

“是我呀,是我。”他指著那具屍體,“你看他沒有頭。”

聽他這語氣,似乎並不難受,我心中原本堵著的一口氣也跟著散了。

我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驚奇道,“哇,原來是你啊,我真的沒想到。”

不過我這時候也注意到他左手的小指少了,心中突然想到了揹包裡的那節指骨。

手忙腳亂地將東西翻了出來,我將油紙包遞給他,“這個是你的嗎?”

他沒接,只是疑惑地看著我,我只好將油紙包開啟。

指骨露出來,淡淡的異香飄出,味道有點像之前我喝的那種液體。

他驚訝地咦了一聲,低頭去看,然後問道,“這個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啊?”

不等我說話,他就道,“之前有個年輕人遇到我,我們還挺聊得來的,我一高興,就掰了一節骨頭送給他。”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送人自己的骨頭當禮物的。

“你從哪裡得到的?”他非常疑惑,“是他弄丟了嗎?”

“不是,他很珍惜。”我只好解釋,“你看他儲存得這麼好。”

“不過他為了幫我們,就把這個東西給了我。”

聽我這麼說,他就點了點頭。

不過既然這節指骨的主人是他,讓他收回去也好,畢竟古人都講究屍骨齊全。

我道,“既然是你的東西,那我就把它還給你吧。”

“我都送人了,當然不能再……”

他似乎是想到什麼,就笑起來,“那好吧,反正這種東西,好像也沒人會留。”

他說著就將油紙包接了過去,小心放到屍體旁邊。

雖然他沒死,但面前這具就是他的屍體,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天天面對著自己的屍骨卻沒有瘋掉的。

“你答應的事,一定要做到啊。”

他說著就朝我揮手,“我要躲起來了,這裡來了好多人,我很害怕。”

我心說我他媽也害怕啊,要不你帶著我躲起來得了,但想到悶油瓶和小花他們,我也只好放棄這個想法。

他倒是走得很快很乾脆,一個眨眼就沒影了,也不知道躲到了哪裡。

我從石架後出來,就發現之前開槍打我們的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