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無煙爐,白夜不在旁邊。

這小子之前守夜都很靠譜,這次怎麼不見了?

難道出事了?

如果他出事,悶油瓶和瞎子都沒發現,這說不通啊。

如果白夜早就出事了,那我們睡了這麼久,幸虧白蛇和黑蛇沒進來,不然大家現在可能已經被消化得差不多了。

不過很快我又想起來,我們休息的地方特意選的小房間,以那兩條蛇的體型根本進不來。

我又等了一會兒,確定白夜不是去方便後就將他們都叫醒。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像昏迷,睡得非常沉。

“小花……小花……”

我搖著小花,他沒什麼反應。

我又去叫胖子和悶油瓶,結果一樣。

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心中擔心白夜,又不能丟下他們去找人。

“老闆?”

我正焦急,白夜從黑暗中走出來,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疲憊。

“你去哪兒了?沒事吧?”

我一下站起來,“不是守夜嗎,怎麼跑了。”

“我沒跑。”白夜坐下來,盯著我,放鬆地往地上一躺,“你總算醒過來了。”

“怎麼回事?”我發現他要睡,怕一會兒叫不醒,忙把他拉起來。

白夜非常疲憊,看我一眼,“老闆……我想……”

“不許睡,你要是睡了,也可能醒不過來。”

聽我這麼說,白夜強撐著又坐起來,低頭拔出腰間別著的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下。

我這才發現他兩隻手臂上已經有五道傷口了。

“你這是做什麼?”

我罵了一聲,抓過揹包翻找藥貼幫他包紮傷口,但他卻一下抓住我的手臂,阻止我的動作。

白夜盯著我,疲憊地道,“老闆,別包了,我得這樣才能保持清醒。”

我當然知道他是為了保持清醒,但傷口這麼多,不處理肯定不行。

“別廢話,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守了四個小時,大概應該換班了,但你們一直沒醒。”

“原本我也沒打算叫你們,但是後來發現不對勁兒……”

白夜看著我,認真道,“老闆,你當時起來了。”

“我起來了?”

為什麼我完全沒印象?

白夜點頭,“你起來了,但是不理我。”

他看向對面的黑暗中,“你盯著那邊,直接就要過去。”

“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我道。

白夜搖頭,“沒有,我很清醒。”

我沉默了一下,問道,“然後呢?”

“我當然不可能讓你過去。”

“所以想了很多辦法阻止你。”

“最後沒辦法,我用水想潑醒你。”

我看著他的表情,心說不會出現什麼恐怖的場景吧,就問道,“然後怎麼樣了?”

“你就回去又睡了。”白夜一臉疑惑,“但是兩個小時後你又開始重複之前的動作。”

“一連五次。”

白夜比了個5,皺眉道,“我怕你出什麼意外,根本不敢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一開始就特別困。”

原來他手上的傷口是這麼來的。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除了這些,我還有其他不對勁兒的舉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