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很少會說情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不經意間說的話都會讓我心潮澎湃。

太他媽撩人了。

“老實說,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

悶油瓶看著我,點頭嗯了一聲。

“什麼時候開始的?”我裝著不動聲色,但心裡早就樂開花了。

悶油瓶道,“很久之前。”

“很久之前,那是什麼時候。”

“很久。”

“具體時間。”

悶油瓶不說話了,良久後就道,“在你三叔樓下第一次見你。”

靠,那豈不是跟我一樣。

當時他多拽,話也不說。

“但那時候我……”

悶油瓶猶豫了一下,“我在尋找自己丟失的記憶,我覺得我並不完整。”

他難得說這麼多話,雖然表達的意思不是很清楚,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大概就是他一直在尋找自己的過去,畢竟他所有的記憶都是殘缺的,零碎的。

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我能理解那種痛苦。

想象一下,如果某天我突然發現自己失憶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認識自己的人,我大概會崩潰。

然後他在尋找記憶的過程中,大概發現了隱藏在整個歷史真相背後的旋渦,怕我捲入其中,不願意我涉險。

到最後甚至都為我守門去了。

聽起來真他媽深情。

但如果重選,我寧願進去的人是我。

我抱住悶油瓶,悶聲道,“所以你在戈壁灘上那晚跟我說的話,算是告白吧?”

悶油瓶伸手抱住我,問道,“哪一句?”

我道,“你說,你能想到的和這個世界的唯一聯絡就是我。”

當時我和他還有胖子,三個人已經經歷過幾番生死考驗了,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

但那時候他沒提胖子,只說了我。

後來的十年間,每次想到那晚的話,我都會心悸。

悶油瓶點頭,在我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點頭道,“是,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你都是我和這個世界的聯絡。”

頓了一下,他接著道,“是我的世界。”

他難得說這麼多話,還說得這麼好聽,我簡直是心花怒放。

我抱緊他,小聲道,“我當時還跟你說,如果你消失,至少我會發現。”

“結果每次你就真的消失給我看。”

挨千刀的,要不是我追著他跑,都不知道現在會怎麼樣。

悶油瓶在我嘴角輕輕落下一吻,沒再說話。

我們坐了好一會兒,但不知道為什麼,又開始犯困了。

明明之前已經睡了很久。

“小哥,你有沒有覺得不對,為什麼睡了那麼久,我現在還犯困呢?”

他點頭,轉頭看向瞎子他們那邊。

胖子還睡著,但瞎子卻坐起來了,朝我們打了一個手勢,卻沒說話。

我以為他看到我跟悶油瓶膩歪,想要損我,但很快我就發現他不是這個意思。

悶油瓶立刻轉頭看向對面的黑暗。

我摸索著抓到旁邊的狼眼手電,直接按亮。

對面就是一塊山壁,不過開了一扇小門,此時黑色的閃光鱗片正慢慢從門外經過。

靠,黑蛇一直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