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村口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正在用他微弱的聲音求救。

可是現在正是吃晚飯的時候,他喊了許久,愣是沒有一個人聽到,望著別人屋子裡的燈火,他就這麼呆呆地看著,眼裡的淚突然就劃了下來。

或許是太累,他爬到了榕樹底下就躺著不動了,身上的血也正緩緩地滲進地面。

第二天大家照常去村口聚集等牛車,遠遠地喜妹娘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躺在樹下,不過天還沒亮,也就只看見一個形狀而已。

“你們看樹下,誰那麼早就來了?好像還等睡著了”

幾個挑著籮筐的大男人笑了“我們每天都是來最早的,哪裡會有人比我們先啊,我去看看”。

等他們走近,幾個男人突然就慌了,連忙把籮筐給放下來看,林全貴突然往後喊著“阿曼,你去把慶哥找來”。

林曼青還在後面和幾個婦人聊天,聽見自己男人這麼喊也是愣了一下,隨後便往林慶山家裡跑去。

“怎麼了?這真是個人?”楊寧來得晚,見他們都圍著也就上前來問。

“你自己看”

楊寧把懷裡的火摺子拿出來一看,一張血臉就出現在他面前,把他嚇得嗷的叫了一聲。

“這是林平?他不是去彤縣賣貨了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林全貴搖搖頭“我哪知道,我們來時就看見他躺這沒動了,唉,我腿腳快,我去把他娘給找來”。

林曼青跑得很快,路上還看到了夏芝言正和夏彥興趕著牛車出門,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又繼續跑。

父女這幾天倆人到處找用來做肥皂的豬板油,連續買了三天但還是感覺不夠,看見曼姨這麼著急倆人面面相覷,隨後到了雜貨鋪這看了一眼。

好像沒什麼事?

等他們到了村口就見好幾個相熟的人圍在樹底下,好像在討論什麼。

“羅姨你們還沒走啊,要不你們先上我們的車吧,我們今天剛好要去縣城”夏芝言高聲喊了兩句。

羅氏聽見之後便把籮筐挑過來“今天建堯來得晚,剛才我們在樹下看見阿平滿身是血地躺那,現在就在等慶山過來了”。

把筐子碼好夏彥興疑惑“他又怎麼了?難不成偷東西被抓了?”

這話問得沒毛病,林平上次就來她家偷東西來著,被當場抓獲之後他娘不情不願地過來賠了錢。

後來經常能聽見村裡人說起他,反正不是什麼好訊息,偷雞摸狗那已經是熟手了。

“我們也不知道,唉,我家和他家也算親戚,這放著不管也不行,芝蘭爹你如果急著去縣城,就幫我把東西放西街的翠記雜貨鋪好了”羅氏放了東西叮囑兩句便又去那邊看情況了。

就一會功夫,夏芝言他們車上已經快坐滿了,害怕累著自家的牛,夏彥興沒有繼續等人就啟程了。

天色已經亮了,大家也看得更清楚,林平渾身是血躺在地上,臉上和手都有被刀割過的痕跡,膽子小一點的看了幾眼就急匆匆地要走。

林慶山來得挺快,到時在這的人已經不多了,留下的全是平日有和他家走動的人家。

只是還沒等他到前面,林平他娘也到了,看見兒子變成這樣,啊了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沒有管其他,林慶山過來之後就先探鼻息和脈搏,眾人靜靜地等著沒說話,見他又去翻看傷口,沒一會就搖了搖頭。

“他快不行了,血流得太多,身上的傷口也太深了,我現在也只能讓他走得好過些”說完就從藥箱裡取了一個瓶子,開啟之後給他聞了一下。

眾人驚愣中,羅氏就先開口了“這,這到底是得罪誰了呀,林平雖然以前不正經,但自從去做生意後就改了很多,他家就這一個兒子可怎麼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