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眾並沒有注意到籠子裡的動靜,旁邊計程車兵也看不到布料裡面的事物。

這也讓扶搖的行動便捷了些。

按照之前的辦法,依次把剩下的三把鎖拆下來,輕輕的放在地上。

把剩下的鐵皮材料染上血液,悄悄扔到附近士兵的鞋子上,再將籠子周圍的土地滴上血液,靜候時機。

扶搖觀察了一段時間,確認了愚人眾換班的大概時間,以及據點附近離她最近的掩體。

他們所停留的地方,是一個地勢較高的山坡平底上,左邊不遠處有幾棵小樹,可以遮住她的身形。

換班時,籠子的周圍會有短暫大約三分鐘的時間,而這一小段時間內是沒有人監視的。

也是視野盲區。

時間再晚一點,夜深人靜最難引發睏意,時間會稍微延長至四到五分鐘。

以現在的景色推測,應該已經到凌晨幾點鐘了。

營地裡的愚人眾已經在打呼嚕,旁邊站崗守夜計程車兵也已經打了好多次哈欠,困的眯眯眼。

再一次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士兵起身朝著火堆旁走去。

看來換班的時間已經到了!

此刻。

正是良機!

輕輕推開了一點籠子的牢門,儘量減少不必要的聲音,直到門的空缺足夠她的身體悄悄出去才停止推門。

馬車不是很高,扶搖用腳踩住輪子的木條,小心的朝地面移動。

等雙腳重新踩在柔軟的土地上時,她趕緊瞥了一眼火堆旁的人。

還好士兵還沒有過來,在地上抓了兩把土在衣服上摸了摸,試圖掩蓋一下衣服的白色面積。

重新用繃帶纏緊流血的手臂。

小心翼翼的貼著石壁,儘可能的快速移動,還要注意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

不是扶搖不想救其他被困的人。

是她連自己一個人逃跑都費勁,更何況還帶著一堆沒有事先商量,不知性格,會不會服從命令聽指揮的人走呢?

更何況先前注射的藥物對他們有沒有作用她尚且不知。

冒著失去自由的風險去做一個毫無勝算的事,她做不到。

與其糾結這些,還不如趁著難得的機會跑得越遠越好。

扶搖不是爛好人,她眼裡最重要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要怪就怪吧!

反正她都聽不到,也可以裝瞎,隨便怎麼說都行!

換崗的人才剛剛朝馬車移動過去,還沒有發現籠子裡的異常。

一切都在照著計劃進行。

可是。

往往不出意外的時候,就要出意外了……

“什麼東西踩著軟軟的?!”扶搖在心裡暗暗嘀咕。

黑漆漆的野外,走著走著腳踩到不知名的柔弱物體,還是涼涼的?

雞皮疙瘩瞬間立起!

藉著灰暗的月光,看了半天,直到一雙琥珀色的瞳孔出現,她看清楚踩到的是什麼了……

臥槽!

這尼瑪是一條蛇啊!!

“啊!”

儘管扶搖立馬捂住了不受控制的嘴巴,但還是不小心漏掉了一聲淒厲的哀嚎。

“誰在那裡!”

士兵聽到慘叫,立馬保持警惕,手持武器緩緩朝著聲音來源移步。

扶搖看見他們過來了,連忙啟動另外一個方案。

只見她操控植物將馬車推倒,關押她的籠子和其他兩個籠子快速滾下了山坡,連帶著周圍的碎石一起滾了下去。

這一波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還吵醒了幾個營地裡的人。

“發生了什麼事!”

“快起來!關押實驗體的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