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倫斯高揚著頭,金色的短髮整理利落,胸口的勳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他輕蔑的眸中射出冷光,其中的怒火與恨意不加掩飾的看向下方的麥茲米和烏耶索。

“奧特維特大人,沒想到就是這樣的隊伍害死了您,真是世事無常啊。”

庫倫斯仰頭嘆息著,感慨命運的無常,他拍了拍手,巷道兩側又湧出無數的槍手。他的身邊也出現一排人手持槍對準著下方的三人。

真正的天羅地網!

庫倫斯身旁走過來一個帶著白色兜帽的男人和一個獨眼男人,兩人伴在庫倫斯身邊,獨眼男恭敬的給庫倫斯點燃一根雪茄。

庫倫斯吸了口雪茄道:“來吧,誰叫城野徐生,站出來。”

白色兜帽男在一旁提醒道:“長官,那個叫城野徐生的已經死了,被剛才的您的手下集火打死的,喏,在那裡。”

庫倫斯順著他的手勢看向被麥茲米護住的殘屍。

“嘖,真是悽慘啊,看來奧特維特大人的仇我已經不知不覺就報了,真是……”

庫倫斯將雪茄狠狠砸在地上,目光陰狠的看著下方的三人:“真是讓人不爽!把他們抓起來,我要讓他們好好享受一下查拉斯基以下克上的懲罰。”

麥茲米護著徐生殘屍,揹著昏迷的高木,烏耶索掌心冒出火焰,嚴陣以待。

即便麥茲米平日裡就悍不畏死,但這種情況,如果是還契約瞬移惡魔時,還有機會帶著大家一起離開,現在怕是沒這個機會。

雖然沒有進行突圍,就說喪氣話很沒有意思,但麥茲米很清楚,只要對方想殺他們,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被打成和徐生一樣的篩子。

麥茲米看了眼庫倫斯身旁的兜帽男,突然感到有一點熟悉,腦筋急轉間,他想起在阿莫村被伏擊時突破槍手圍堵時,他好像看見過這個兜帽男,當時他只是看了眼突圍的自己,就離開騎著沙地摩托離開了。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傭兵嗎?難道……

像是印證麥茲米的想法一樣,庫倫斯的胸口竟被一根尖銳的刺貫穿,他兇惡的表情凝固在這一秒。

他僵硬的扭過頭,發現竟是自己的親信兜帽男。

“魯科,你做什麼!”

兜帽男沒有回話,先是掌心又突出兩根尖刺釘住庫倫斯的雙手,隨後說道:“長官,我從來就不是您的兵,感謝您的配合,接下來,希雷姆大人會給你應得的獎賞的。”

“你……”

“庫倫斯,你為什麼會認為你一個只敢背後憤怒哭泣的傢伙,能夠馴服魯科這樣的桀驁的傭兵呢?”

夢魘般的聲音傳來,庫倫斯轉頭看去,自己旁邊那一排槍手身後,希雷姆從中走出,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就如同他昨天無聲無息闖入庫倫斯的辦公室一般。

那種高高在上,蔑視著他的目光,庫倫斯一輩子都忘不了。

但此時他和昨天沒什麼不同,一樣的憤怒,一樣的無能。

庫倫斯對著兩邊的槍手大吼道:“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開槍啊!”

但兩側槍手面對著長官的怒吼,卻無動於衷,視他如無物。

這下輪到庫倫斯傻眼了。

見他一副呆愣模樣,希雷姆走到他的身邊撿起地上熄滅的雪茄道:“你以為降伏了魯科,但他不過是我派來釘入競技場的釘子而已,你的手下也早就在這些年被調換變更,換成了我們的人,這一切都是為了前天的覆滅競技場計劃的籌備。”

庫倫斯哆嗦著嘴唇,顯然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在五年前就做好這樣的打算!”

“只是一顆閒棋而已,看來結出的果實很是甜美。”

希雷姆微笑不變,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