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依賴他人,只會讓你失去成長的能力,而有時擁有一個可以依賴的人,則會讓你安心。

此時的維洛伊就扮演著這麼一個角色,她如同徐生的多年好友,靜靜聆聽著徐生講述著這些天的驚險與惡鬥,她時不時的會插上一嘴,但絕大多數時間,她都在做一名合格的傾聽者。

等到徐生講述完,她才擺出一副靜聽君言的模樣:“你應該不只是找我出來講故事吧?”

“嗯。”

徐生喝著不加一塊糖的咖啡,直言不諱道:“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你幫我加註懸賞金額,吸引更多的,民間惡魔獵人來莫科。”

“你要狩獵他們嗎?”維洛伊的眼睛直盯向徐生。

“嗯。”

徐生沒有掩藏:“為了拿他們做實驗,為了救人,為了……”

“我不想知道你的理由,我只想知道我可以獲得什麼?”

徐生並沒有因為維洛伊的直白感到不滿,他覺得這種直白比拒絕要好的多。

但徐生並不知道他可以給維洛伊什麼,她缺什麼嗎?普通人家的孩子可不會有將所有惡魔記錄在冊的夢想,物質上她不缺少,精神上她有目標和夢想,那自己有什麼可以給她的?總不能給她一把刀吧?

這麼想著,徐生都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

維洛伊看著勾起唇角的徐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捏住徐生的下巴。

這個像是流氓調戲女人的姿勢,放在徐生和維洛伊身上,在這咖啡廳裡,倒是顯得頗為曖昧。

徐生長相平平,卻很端正,如墨眉毛平順的留在那裡,碧綠色的瞳孔透出淡漠,刀削般的面孔顯得有些冷冽,寬鬆的暖色毛衣被他荷爾蒙爆棚的肌肉撐起,手掌修長有力,在維洛伊的手指捏住他下巴的瞬間,就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

而維洛伊卻眨巴著眼睛凝視著徐生,柔軟的短髮蓬鬆的垂在耳邊,圓形的眼睛給她增添一抹亮色,白皙的面板透出一股粉嫩,給她增添了不少姿色。

兩人之間的舉動立刻吸引了周圍桌上的男男女女的關注。

不少正值青春的女孩看到徐生,當即和自己的朋友閨蜜小聲聊了起來,眼睛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臉頰升騰起一朵紅霞。

男孩也紛紛給出最高的評價,算你厲害,然後暗自發誓也要練出一身腱子肉來。

還有幾個奇葩小聲喊著好磕好磕,然後吃糕點的速度都快上了幾分,看的老闆笑臉如花。

不談他人是何反應,徐生蹙眉道:“什麼意思?”

維洛伊沒事人一樣收回手,手掌虛握放到嘴邊咳了咳道:“沒事沒事,我看看能拿你身上什麼東西。”

徐生驀然嚴肅,這女人……嘶,不行,自己得拒絕,倒不是什麼潔身自好,只是維洛伊還是學生啊。

好在維洛伊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既然你沒想好,那我可說我的要求了。”

“可以。”

維洛伊用手掌撐住下巴思索著,眼睛滋溜轉著,良久才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說道:“你很迷茫嗎?”

徐生不明所以:“我迷茫什麼?”

“迷茫自己的方向,迷茫自己該做什麼,迷茫自己存在的意義。”

徐生雙手抱胸,挑眉道:“感覺你在說些很深奧的東西。”

維洛伊露出貝齒笑道:“好了,不開玩笑了,徐生,我要你和我訂下契約。”

這幾日多次有人有魔和自己定契約,整的徐生一聽見定契約都有點不自在,懷念和月熊的契約,這些日子叫它打東,他不敢打西,叫它殺人,它不敢殺雞,而且報酬還只要一點血,欸,想著自己平日裡老是拿豬血摻上自己的血糊弄它就有點良心發痛,今晚上給它整點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