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延林身上衣衫已被更換,黑色古服散發著皂角清香味兒,應該是昨晚那位軟綿綿的物件,劍女的貼身小丫鬟?

記憶中,劍奴和丫鬟關係較好,劍女沉默寡言,少有交際,是劍奴暗藏內心的暗戀物件,不太可能是劍女祁憐月。

室內圓桌上放著一個溼藥包。

正是昨晚劍奴盜竊之物。

趙延林當時抓著藥包,興許是身體本能覺得是重要之物,就給帶了回來。

現如今,劍奴的意識徹底消散,記憶也隨之消散,趙延林抓緊閱讀,總算明白當前的處境,可以說相當的不妙!

他盜竊了蜈宗的丹房珍藥,是蜈宗宗主準備獻給盤石的珍貴之物,那幫手段陰險的蜈宗成員很快就會找上門。

吱呀……

臥室門輕輕推開。

一位面容病弱的女子走進臥室,身形如弱柳扶風,抬眸看向趙延林,眼神變得驚訝起來,隨即臉頰浮現一抹潮紅。

“咳咳...”

她側頭掩嘴輕輕咳嗽一聲,看向趙延林輕聲地問:“你好些了嗎?”

趙延林看向祁憐月。

關於此女的記憶浮現腦海,祁憐月本是蜈宗的核心弟子,天賦卓絕,是參與盤石宗聖女競選的重點培養物件,然而在不久前茶會,被毒沒了天生之物...

蜈宗成員被下毒,對於蜈宗來說是奇恥大辱,自此與蚣宗決裂,祁憐月也被當成是棄子,棄之於不顧,成了廢材。

劍奴暗戀其主,自是不甘,便盜竊了蜈宗獻給盤石的珍藥,但這天生之物被徹底毒毀,哪是珍藥能挽回的。

“很好,這藥你不吃?”

趙延林活動一下身體,渾身素質雖無往日強悍,但也超越常人,他疑惑的指著圓桌上的藥包,然後看向祁憐月。

即使沒效果,吃掉總有好處。

“它對我沒效果...”

祁憐月神色憔悴,輕輕搖頭,虛弱的倚著門扉,好似隨時都會軟倒在地。

“嗯,你多休息。”

趙延林察覺到她的異常,貌似受到的毒害影響不小,但也並未在意,他現在不是原先的劍奴,對這女人沒感情。

臥室放著一本寶卷,不管寶卷是何種能力,吸收了總能有些自保之力,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天生之物,實在沒時間關心原本就素不相識的女子。

說著,趙延林走出臥室。

祁憐月連忙喊出他。

“你等等,以後別冒險了,蜈宗的人要來了,你快些離開蜈城吧。”

“行,我去收拾東西。”趙延林聞言腳步不停,隨口應付了一句。

祁連月這時輕聲地說:

“你不是劍奴。”

“你是誰?”

趙延林腳步一頓,看不出來這位預選聖女的觀察力很強啊,三言兩語的功夫就能看出他的馬腳,或許是太熟的原因。

要不要噶了她?

他回頭看向祁憐月病弱的面容。

算了,無冤無仇。

趙延林轉身走向記憶中的臥室,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嘯鳴,回頭一看,只見祁憐月軟倒在地,腹部滲出血液。

雙手顫抖地握著一柄黑色箭矢。

“快走...不管你是不是...”

“好好活著吧...”

祁連月神色痛苦,虛弱地說,唇角溢位鮮血,腹部血液也浸透了地面。

而在她身後,兩位黑衣裝束的男人正蹲坐在牆沿,一人手持紅色長弓,一人腰掛兩柄寒芒四逸的圓月勾刀。

“你好歹罵我一句。”

“你這樣說...我就不能不管了。”

趙延林拔腿就往臥室跑,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