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好幾撥人馬正向三峽水鎮趕來,就連天下會也遣出了一隊刺客,當然,他們事先並不知道高風一干人等佔據的就是這裡。

江湖的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到來。

似是故人

所謂城牆,本質上是一隻紙老虎。

不說造飛機火箭像種大白菜一樣快捷的現代社會,就是在科技落後的古代,人們只要利用樸實的地道天梯,或者神乎其技的輕功法術,便可破城而入。

然而在遊戲中,如果有道被系統設定為“非請莫入”的城牆豎立在面前,哪怕它只是一塊磚頭,也是沒人能越雷池半步的,所以,理所當然的,天下會以及其他幾路來歷不明的人馬都被攔在了三峽水鎮的城牆之外,不得其門而入。

而直到那一刻,一干人等才恍然大悟,引發系統更新任務的三人就隱居在三峽水鎮。

“好,天下別歌,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把這城守住”,殤奇兵丟下手中的信箋說道。

想了一會兒,他又拿出紙筆,蘸飽墨後寫信回道:“放棄三峽水鎮,就近會合其他探路組”。

於是,在群狼環伺中,得益於這堵實至名歸的城牆保護,三人暫時能安生立命,獲得寶貴的時間來提高自身實力。

但是,在級數打了雞血似地向上飆的時候,他們仍有不為外人道的煩惱——猿洞的副本任務是幫派級的,無黨派人士就算使出吃奶的勁兒往裡衝也衝不出BOSS。

天下別歌形容:“秋風秋雨愁煞人啊。”

刺客說:“我們必須再加兩個人才符合建幫有求。”

高風憧憬:“你們倆要是能一人生一個孩子問題就解決了。”

當然,刺客和天下別歌沒生出孩子,不過老天爺也沒有徹底斷絕他們的後路。

那天,晴空萬里,空氣中充斥著太陽的氣味,高風正在秭歸一帶流連徘徊,打怪練級,忽然看到重山峻嶺間走出兩個人,卻不是陸執和天下別歌。

摸不清敵我,更摸不清前因後果,高風謹慎地先M了另外兩人。

“就到。”

刺客和劍客反應一樣地迅速,回答也一樣地簡潔。

不出10分鐘人員到齊,看了看不遠處的兩人,三人並沒有選擇動手就打,而是決定跟蹤觀察。

從外貌上來說,那一對倒是般配的組合,女的小巧纖瘦,男的高大壯實,走在奇山秀水之間,讓人看得不知畫裡畫外,可從他們的職業來講,卻透著幾分蹊蹺,女的紅甲銀槍是扛怪近戰厚血厚防的戰士,男的一身青袍是加血護航仁心仁術的江湖遊醫。

高風不屑道:“有點女主外,男主內的意思。”

兩人也具蒙著面,欣賞湖光山色般地閒庭信步,一走就走了半小時,最後站在一快巨石背後不動了,估計是在聊天。

天下別歌讓大家試著開啟區域頻道,欣喜地發現可以聽到兩人的對話。

側耳傾聽半天,三人才搞清楚小夫妻是在系統更新前誤入水鎮的,昨天上線,然後就被困在城牆內出不去了,現在已經走了近12個時辰。

“才兩個人,滅了他們?”沒有PK實戰經驗的高風蠢蠢欲動。

“不如拉來建幫會,不僅正好滿5人,而且每次組隊還能拿全職業經驗獎勵”,天下別歌提議,“我們可以與他們開門見山地談。”

“已經探查了倆人的級別,80+,能對付。”刺客算兩方的意見都支援。

“你們原來躲在三峽水鎮。”正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商議的時候,卻冒出女戰士的聲音。

愣了半晌,刺客才問:“是不是都沒把頻道切回來?”

天下別歌莊重:“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們好日子過太久了。”

只有高風轉身